会对皇额娘有这么大的恨意。”
乔雁儿冷笑道:“我本姓叶赫那拉氏,明白了吗?”
永璋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地道:“你……你就是叶赫那拉氏一族逃走的三小姐?”
“不错,就是我!”乔雁儿咬牙道:“我本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一夜之间沦为逃犯,吃尽苦头,甚至卖身青楼,而这一切,都是拜妖后与狗皇帝所赐,你说,我该不该恨他们?!”
永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这么说来,之前在宫外的相遇,是你刻意安排的?还有万花楼之事?”
“哼,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这般说了一句,乔雁儿缓缓讲述起她的事情来,当日,她们一家被弘历下旨处斩,她因为在乡下老宅养病,得以在侍卫赶到之前逃走,躲开杀身之祸。
之后,她化名乔雁儿,一路东躲西藏,从北方逃到南方,她逃出来的时候,虽然带了不少银子,但她本是养在深宅的千金小姐,不知世间疾苦与险恶,逃出来没多久,便被一名骗子骗走了身上所有的银子,还险些被其强暴,好不容易逃出来后,她已是身无分文,只能当了身上的首饰勉强凑了些银子。
这一路逃亡,令她对弘历与瑕月的恨意越来越深,发誓终有一日,要将他们加诸在身上的痛苦,连本带利讨回来;在大仇得报之前,她一定要活着,活下去!
有一日,她在破庙过夜的时候,遇到一名男子,二人攀谈之时,乔雁儿得知此人来自苗疆,他养有一只已至产子期的疳蛊,此蛊可以吸尽宿主鲜血,杀人于无形,非懂蛊之人,断然查不出原因。
虽然乔雁儿当时还在逃亡之中,根本没有能力报仇,但听到这个疳蛊的威力时,仍是为之心动,想要问他买来这条疳蛊,那男子想是肯卖,但开价五百两,而乔雁儿身上,连五两都拿不出。
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但乔雁儿不甘心,仇恨蒙蔽了她的理智,竟然提议卖身青楼,以付他银两,沉浸在恨意中的她,全然没有想过,若不能接触弘历或是瑕月,她就算手握疳蛊也没有用。
这个时候,他们已是处在杭州府的地界,天一亮,便来到杭州府最大的青楼,也就是万花楼。
乔雁儿出身官官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甚是美丽,那个林嬷嬷一见之下就欢喜的不得了,当即拿了五百两给那男子,将乔雁儿买了下来。
永璋打断她的话,“这么说来,林嬷嬷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你自愿,而非被人强卖入万花楼?”
“不错。”乔雁儿冷笑道:“林嬷嬷没有撒谎,不过那又如何,没有人相信她的话,皆认为我说的才是真话。”
永璋沉声道:“林嬷嬷以为自己买来一棵摇钱树,其实……是张催命符。”
“或许吧,不过她确实很有手段。”乔雁儿眸中浮起一丝恐惧,“我初时不愿听她的话学那些羞人的东西,可是我若不学,她就会各种不着痕迹,却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段折磨,几番下来,我只能假意听她的话,然后伺机逃走,无奈林嬷嬷看得很紧,一连数月,都未曾寻到机会,反倒是接客的日子日渐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