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雅座,那里尚有几个位置空着。”
这二楼雅座可以凭街看风景,所以除了酒菜的钱外,还要另外再收银子,所以不像一楼的人这么多,在随小二上了二楼落座后,弘历道:“我以前也来过这酒楼,当时有一个店小二,叫王二牛,不知你可认得?”
“王二牛?”小二重复了几遍后,茫然道:“小的并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不知客倌前次过来是什么时候?”
“算起来,已有二十余年,他曾有恩于我,我说过,下次再来之前,会好生报答他,本该早早过来,无奈一直有事缠身,直至如今才得空过来;你能否帮我问问其他人,或许会有人知道。”
店小二挠着脑袋,为难地道:“若是两年前还好,估摸着都知道,但二十年,实在是隔得太久了,恐怕……”他正想说没人知道,忽地眸光一亮,道:“有了,帐房王大叔二十年前就在这里做事,他可能会知道。”
弘历心中一喜,忙道:“既是这样,麻烦请他过来一趟,另外将你们这里最有名的酒菜都上来吧。”
小二答应一声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五旬左右的男子走了上来,在四下看了一眼,往弘历他们这一桌走来,正是此处的帐房,他拱手道:“客倌,可是您几位要问王二牛的事?”
瑕月颔首道:“不错,看大叔的语气,仿佛认识王二牛?”
“不瞒诸位,二牛是我的侄子,二十年前曾在此处做跑堂,一直到十年前,他还在此处做事呢,也很勤快,只是后来……”王帐房摇头叹了口气道:“他不小心被人撞断了腿,又没有好好养,落下了腿瘸的毛病,他家中还有老父母要养,很想再回来干活,但此处的东家是一个刻薄私利之人,他嫌二牛腿瘸,比正常人走得慢,说什么也不肯要他,请了其他人来顶二牛的活,二牛只能去找其它事做,无奈那些店家都不肯请他,只能靠着家里几亩薄田勉强度日,还有就是镇上有人办红白喜事的时候,去帮帮忙,赚几钱银子,然后再问人家要吃剩的菜,十年前好不容易说了房媳妇,结果因为他断腿给吹了,到现在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没有娶上媳妇,真真是可怜,也怪我这个做叔叔的没用,每月只能挣那么点银子,帮衬不了太多。”
四喜插话道:“那撞断他腿的人呢,就没赔银子吗?”
王帐房摇头道:“那户人家也没什么钱,就赔了些看大夫的钱,后来就再不肯赔了,二牛又是个老实人,说自己又不是瘫在床上起不了身,还能做事,就是苦一些而已,没必要再去讨要银子,我也不知说他实诚好还是笨好。”
瑕月微微一笑道:“好心有好报,二牛如此心善,相信很快就有福报。”
王帐房苦笑道:“希望如此。”他虽这样说,但瑕月听得出,心底并未抱多大希望,她也不说破,只道:“烦请去将你们东家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