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满身为红之人,将你的酒楼卖给他,只要他肯买,那么你的灾就会由他来挡。”
余少富喃喃重复了一遍,为难地道:“可万一这是一个没钱之人,出不起银子,那该怎么办?”
“这就是余老板你的事了,时间不多,你尽快决定吧,错过了这个时辰,你就算想避灾也避不了了。”
“这个……”余少富皱着一张胖脸不知如何是好,弘历在一旁道:“余老板,我夫人对于命理推算之数,从来没有出错过,她既然说了,就必然是真的,至于银子,你两代经营了这么多年,想必也攒下了不少,就算这次亏本卖了出去,以后也大可拟址重新再开,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你说是不是?”
“这位爷说的是,但……”余少富心中难以决定,毕竟此处是他的产业,要他为了一个有些飘渺的劫数而放弃,实在有些不舍。可万一,真如瑕月所言,一月之内,灾祸到来,那就更加糟了,到底……他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弘历的声音,“余老板想好了吗,这时辰可是快过了。”
余少富咬一咬牙,道:“夫人,您给我说句透底的话,我依着您的话做了以后,后半世会怎么样?”
瑕月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虽面泛黑气,但只是一时之灾,只要能够度过,不说大富大贵,至少衣食无忧,九十而终!”
“好!”连着重复了几遍后,余少富一扭头往底下走去,看其下了楼后,弘历笑道:“看来他是照着夫人的话去做了,接下来就看老五那边了。”
瑕月轻摇了头道:“妾身之前还有些同情他,毕竟咱们的手段并不光明,但这会儿,却是再无同情之意。”
站在二人身后的四喜好奇地道:“夫人这是为何?”
“你想想,从我说可以找人来替他挡灾后,他可曾问过一句那人的情况?由始至终都只关心自己利益,这样一个自私自利之人,实在不值得同情。”
被瑕月这么一提,四喜亦想了起来,确实,对于那个替自己挡灾之人,余少富连一个字都没问起过,只关心酒楼能否卖得银子以及他自己往后的情况。
且说余少富出了酒楼后,依着瑕月的话一路向东,期间倒是遇到过几个穿戴有红之人,但都夹杂着其他颜色,未如瑕月所言,全身为红。
眼见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在这正月严寒的天气中,余少富竟然出了一身汗,该死的,怎么还没找到,难不成时辰已经过了,所以他错过了那个可以替他挡灾之人?
不会的,他出来之时还特意看过时辰,应该是没过,那个人一定就在附近;正自这时,余少富眼角余光瞥见一团红红的身影,连忙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暗红锦袍,脚踏同色靴子的人正带着一个随从往他这边走来。
一身为红……余少富胖脸上泛起浓浓喜色,是他,一定就是他!
这般想着,余少富赶紧走了过来,道:“这位爷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