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声道:“你若想死,尽管出去,我不会拦你。”
被她这么一斥,毛贵不敢再说下去,只能隔着门道:“香菊,旁边有一间耳房,你去那里面躲起来。”
“我过不……啊!”香菊话未说完,便因被乌鸦抓破了背而发出一声惨叫,她流泪哀求道:“主子,求您看在我一直侍候您,不曾有失的份上,开门让我进去吧,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任凭香菊怎么哀求,门始终牢牢紧闭着,没有打开的痕迹,魏静萱的绝情令香菊愤怒而绝望,她知道魏静萱为人狠辣,为了自身的利益,从不会对敌人手软,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对身边的人,竟然一样如此无情,简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魏静萱,枉费我这些年来尽心尽力地侍候你,若我今日死了便罢,否则,一定要将你做过的丑事全部揭发出来,皇上若知你害死仪敏贵妃,勾引李侍卫,淫乱宫闱,定会立刻杀了你!
香菊在心里恨恨地发下这个誓言,然后艰难地往右侧行去,如毛贵所言,那里有一间耳房,可以供她躲避,亏得这会儿,有不少乌鸦被魏静萱他们吸引了过去,否则她只怕连一步都走不了。
那些发狂的乌鸦并没有因为毛贵的关门而罢休,不停地用身体撞着门,在门的另一边,魏静萱与毛贵心惊胆战地看着紧闭的门,虽然那些乌鸦并不能撞开拴起来的房门,但每一次撞击都会令四扇门出现轻微的抖动。
毛贵颤声道:“主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乌鸦会发疯一样的攻击人,奴才在宫里也有几年了,虽说乌鸦一年比一年多,但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回看到,是不是……撞了什么邪?!”他知道这话问得有点可笑,但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魏静萱盯着窗纸上乱舞的鸦影,一字一句道:“不是撞邪,而是……铃兰香!”
“铃兰香……”毛贵喃喃重复了一句,疑惑地道:“听着仿佛是一种香料,它竟然可以令乌鸦发狂吗?”不等魏静萱回答,他似又想到了什么,脱口道:“可是之前奴才在后宫院找到的香料?”
“不错。”魏静萱冷笑道:“可千万别小觑了香料一道,里面学问可大着呢,不过我倒不知道,原来铃兰香不止可以令蝴蝶发狂,连乌鸦也可以!”
毛贵难以置信地道:“奴才从未听闻过这样诡异的香料,再说……这种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咱们宫里?”
魏静萱冷哼道:“还用问吗,一定是有人看不得咱们太平,又想生事。”
毛贵眼珠一转,道:“主子是说皇后?”
“除了她还会有谁!”魏静萱缓步走到不停震动的门前,咬牙道:“她也是有本事,居然能寻到铃兰香这种稀罕的香料,不过仅凭这些就想要我的命,还不够!”
毛贵讨好地道:“主子吉人天相,又岂是皇后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所能害得,不过是与之前一样,徒劳无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