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求荣华富贵,不求功名利禄,只求能再做娘娘的奴才,以报今生之恩!”
听得这番话,瑕月心中大为感动,含泪斥道:“胡闹,哪有人今生做了奴才,还盼着下一世再做奴才的。”
周全笑道:“我周全自入了宫之后,就属娘娘对我最好,只要能与娘娘重逢,就算要我周全生生世世做奴才又有何妨;”
瑕月银牙微咬,在周全身边跪下道:“皇上,臣妾知道周全罪犯滔天,但他并非穷凶极恶之人,相反,他这么做是为了长乐那个可怜的孩子,求皇上看在周全一片忠义之心的份上,饶他死罪!”
弘历无声地盯着他,良久,冷声道:“不管他有何原因,都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这一点,皇后你应该明白。”
瑕月明白,弘历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为周全求情,但周全会落到这一步,皆是为了她,而且,若她早一些将乔雁儿指婚,事情或许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害了周全,怎忍再眼睁睁看着他死。
“律法不外乎人情,而且魏答应这次虽然受惊,却无性命之忧,所以臣妾斗胆,求皇上网开一面。”
胡氏暗自叹气,她并不赞成瑕月为周全求情,但周全一片忠心,若是就这么死了,也确实令人难过,都怪这个乔雁儿还有小成子,一个心怀不轨,一个背信弃义,这两个才最是该死。
胡氏压下心中的恼恨,跪下道:“皇上,魏答应既然没事,周全便不算杀人,罪不致死,请皇上饶他性命。”
弘历没有说话,缓步走到瑕月身前,直视着她的眼眸道:“皇后,你应该知道,朕……已经网开一面了。”
瑕月咬唇道:“臣妾明白,但臣妾贪心,想请皇上再网开一面,求皇上应允。”
弘历脸色阴沉地站在那里,在这件事上,他已是刻意维护瑕月,可后者犹不知足,还要他饶周全性命。
胡氏见他神色不善,怕他责罚瑕月,急忙道:“皇上,若魏答应当年真的有份害死小公主,那么周全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就算真要处罚,也等查明当年之事后再说。”
此时,跪在旁边的乔雁儿忽地道:“恕奴婢斗胆说一句,二位娘娘如此行事说话,实在令奴婢难以心服。”
“放肆!”胡氏沉眸斥道:“本宫在与皇上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宫女插嘴。”
乔雁儿并未因她的话露出惧色,只垂目道:“之前不论奴婢如何如实呈言,二位娘娘都一口咬定奴婢满口谎言,无一可证,若非皇上亲自审问郑、成二位公公,真相至今难明,在这桩事情上,已是有所偏差了,而如今,周总管已经认罪,二位娘娘却一意为他求情,甚至不惜令皇上背上处事不公的之名;不错,魏答应是没有事,可难道这样,周总管就不用受责罚了吗?敢问二位娘娘,你们在护着周总管之时,将皇上置于何地?难道在您二位眼中,皇上的圣名,还不及一个周全来得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