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她们所负责的事情之时,她被弘历指名调去养心殿的事情也传入各宫主子的耳中。
坤宁宫中,瑕月听完江丰的话,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江丰瞅了她一眼,为难地道:“主子,如今乔雁儿去了养心殿,除非她离开养心殿,否则奴才很难监视她。”
“本宫明白,你只需留意她在养心殿外的举动就是了。”在得了瑕月这句话后,江丰依言退了出去。
在关了殿门后,锦屏忿忿道:“这个乔雁儿可真有本事,竟然哄得皇上为了她与主子争执,这会儿又哄得去了养心殿,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封为贵人甚至六嫔了?皇上也是,不信主子却是信那个乔雁儿,好生糊涂。”
齐宽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你还嫌主子不够烦吗,快别说了。”
锦屏虽心中气得很,但终归是没有再说什么,此时,瑕月突然起身往外走去,齐宽连忙上前拦住,紧张地道:“主子您去哪里?”
瑕月睨了他一眼,淡然道:“怎么了,怕本宫咽不下这口气,去与皇上理论吗?”
齐宽小声道:“恕奴才直言,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瑕月上前打开殿门,望着天边苍白的浮云,漠然道:“本宫知道,本宫只想……去看看永璂。”
来到东暖阁的时候,永璂正坐在床上玩一只布老虎,他玩得很开心,不时拿到才刚刚长出四颗小牙的嘴里用力啃咬,奶娘与嬷嬷怕伤了他的牙不敢夺,只能哄着他松开小嘴。
看到瑕月进来,一众宫人连忙屈身行礼,在命他们都退下后,瑕月上前抱起朝她张开双臂的永璂。
永璂还不会说话,但他已经认得哪个是自己最亲的人,小手紧紧环着瑕月的脖子,好不亲热。
“永璂……永璂……”瑕月紧紧抱着怀里小小的身子,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待到后面,已是淆然泪下,哽咽道:“额娘有心想与你皇阿玛重修旧好,可是你皇阿玛却一味信任别人,二十余年的情份,尚不及一个相识不过数月之人的三言两语,永璂,你说好不好笑?”
永璂被她抱得有些不舒服,嚷嚷挣扎着,待得松开一些后,他看到瑕月脸上的眼泪,好奇地用小手摸着,紧接着“啊啊”叫个不停,好似在叫瑕月不要哭。
看到他这个样子,瑕月眼泪落得更凶,“就算额娘最终能够除了那些人又如何,与你皇阿玛终归是回不去了……”
“会回去的!”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瑕月浑身一震,连哭泣也为之一止,这个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她此生都不会忘记,只是……他怎么会来?
弘历缓步走到瑕月身前,从其手中抱过永璂,后者看到数日未见的皇阿玛,很是欢喜,小手小脚不停动着,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对于这个幼子,弘历无疑是疼爱的,不论国事多么繁忙,都会记着来看望他,所用之物,皆是宫中最好的,比之以前的永琏与永琮亦不逞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