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你若是好好为本宫做事,本宫定不会亏待了你,可惜,你不愿,实在令本宫有些难过。”
江丰努力挤出一丝笑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道:“主子何出此言,主子待奴才有恩,奴才万不敢对主子有半分不忠。”
锦屏见气愤不过,开口道:“江丰,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满嘴谎言,你可真是无耻至极!”
江丰一脸茫然地瞅着她道:“姑姑,我……我实在是不明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看到他这个样子,锦屏越发来气,待要说话,瑕月已是道:“江丰,你背后的主子是苏氏是不是?”
虽已自瑕月刚才那句话中料到了端倪,但真正从其口中听到时,江丰仍是脸色发青,颤声道:“奴才的主子不就是您吗,怎么会是苏氏,再说,奴才也不记得宫里哪位主子是姓苏的啊。”
“苏映雪,原是宫中六嫔之中,后因谋害先皇后,罪犯滔天,被皇上贬为庶人,罚入辛者库做苦役,她所出的二位阿哥分别交由金氏与仪敏贵妃抚养;之后,皇上看在三阿哥的份上,免了她苦役,让其在辛者库中修佛;可惜苏氏不愿就此困死在辛者库,依旧在暗中兴风作浪,更将你派到本宫身边,伺机对本宫不利,结果她也确实得逞了,因为你,在乔雁儿一事上,本宫受你蒙骗,睁眼如盲。”
“恕奴才愚笨,不懂主子的话。”江丰虽然看起来平静如常,但其眼底已是一片慌乱,垂在袖中的双手更是紧紧攥着。
瑕月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好了,别在这里与本宫装傻了,你的底细与事情,本宫一清二楚,更知道你今日不止见了苏氏,还与乔雁儿说过话。”
江丰浑身发抖,努力思索着应答之话,但令他绝望的是,不管如何思索,都是相同的结果,逃不了……
“苏氏确实很能耐,在辛者库那么多年,还记着本宫的性子喜好,让你一下子投了本宫的眼缘;若非这次的事,本宫至少还不知,原来你是苏氏派到本宫身边的奸细。”
江丰努力抬起重若千钧的脑袋,颤声道:“我留意过坤宁宫的人,他们……不可能盯着我,你……你遣了谁来盯我?”
“终于肯承认了吗?”瑕月冷笑道:“你这么精明,本宫怎么敢动此处的人,盯着你的,是颖贵妃身边的李四。”
“原来如此!”随着这句话,江丰瘫软在地,连动一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百密一疏,真是百密一疏,他就不该心存饶幸,以为瑕月没有疑心自己。
瑕月冷冷道:“江丰,以你的罪,本宫定你一个死罪亦不为过,不过念在主仆一场的情份上,本宫可以饶你死罪。”
“你要我背叛主子?”不等瑕月言语,江丰已是摇头道:“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齐宽插话道:“江丰,苏氏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令你这么死心塌地为她办事,难道你真盼着她离开辛者库后,许你以富贵荣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