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额娘放心,儿子心中已有万全之法,不会有事的。”弘昼话音未落,裕太妃已是道:“你休要骗额娘,这种事情哪有什么万全之法,你还是听额娘的话,不要去了。”
在裕太妃话音落下后,凌若徐徐道:“哀家虽然也很想消弥这场战事,但也不愿见你置身于危险之中;这件事就此作罢,皇帝那里,哀家会亲自与他去说。”
“太后!”弘昼急忙道:“臣既是皇上的臣子,亦是皇上的兄弟,不论于公于私,臣弟都该为皇上分忧,臣弟看得出,皇上其实并不愿劳民伤财去打这场仗。”
“哀家知道你忠心皇帝,但你也该顾顾自己,顾顾你额娘,其实这些年来,你已经为皇帝做了许多,这一次,皇帝不会怪你的。”
“相比皇上与太后待臣的好,臣做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停顿片刻,他又道:“请太后放心,臣一定会平安归来。”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凌若也不知该说什么,叹然道:“看来哀家说什么你都是不肯听了,罢了,由着你自己去吧。”
闻得此言,裕太妃面露焦急之色,无奈碍着凌若,她有许多话不便说,好不容易熬到弘昼告退,她连忙起身道:“太后,弘昼后日就要去盛京了,臣妾有些话要叮嘱他,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陪太后礼佛。”
待得凌若答应,她与弘昼一起出了慈宁宫,待得走到僻静之处时,裕太妃停下脚步,神色严肃地道:“弘昼,可是皇帝逼你去盛京的?”
弘昼一怔,旋即笑道:“额娘想到哪里去了,皇上怎会逼迫儿子,恰恰相反,他与太后一样,都不许儿子去,之后被儿子求的没办法,方才勉强应允。”
裕太妃狐疑地盯着他道:“此话当真?”
“儿子怎么会骗您,皇上待儿子一向都极好,隔三岔五就有赏赐下来,这些您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裕太妃神色微缓,道:“话虽如此,但他始终是皇帝,帝心难测啊。”说罢,她紧紧拉了弘昼的手道:“你听额娘的话,不要去盛京,那里实在太危险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额娘后半辈子怎么过?”
弘昼安慰道:“儿子知道额娘是担心儿子,但此行当真不像额娘想得那么危险。”说着,他命随行的宫人退开数步,低声道:“皇上已经下旨,命一百七十九名密探全部随同儿子去盛京,暗中保护,另外皇上还许儿子指挥密探之权,这些密探皆精通隐匿、刺探、暗杀的技能,一人足以抵十人,有他们在,儿子一定会没事。”
裕太妃闻听此言,露出惊讶之色,她也听说过这些神出鬼没的密探,除皇帝之外,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想不到弘历竟会让密探暗中保护弘昼,还听弘昼之命行事,看来他倒是真没有想害弘昼之心。
想到这里,她心稍稍定了一些,盯了弘昼半晌,道:“你当真不肯听额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