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他说话吞吐,弘晌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说!”
士兵低头道:“军医说应该是有人在井水中动了手脚,因为出现问题的士兵,所用之水,皆是位于东边的几口水井;后来军医打了水给一个没事的人喝,没过一会儿,他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弘晌脸色铁青地道:“是谁?是谁在井水中下……”话说到一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盯了弘昼道:“是你,是你派人下药的是不是?”
弘昼冷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吗,太晚了!”
弘晌脸颊的肌肉不停抽搐,咬牙道:“弘昼,你好卑鄙!”
“兵不厌诈,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妄想谋朝篡位,实在是太过天真了;我早就与你说过,前面是一条死路,无奈你偏偏不信,非要往前冲,可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吗?!”
李副将迟疑地道:“那些水井都有重兵把守,你怎么找到机会在水井中下的药,还有,你带来的十几个护卫一直在将军府不曾离开过。”
弘昼笑道:“不错,我是没带来十几万士兵,但也不止这区区十几人,早在我们之前,他们就已经进了盛京,在水井中下药。”
弘晌死死盯着他,忽地笑了起来,寒声道:“就算这次让你得逞了又如何,病倒两万,我还剩下四万,我依旧有一搏之力!”
“确实有,但胜算不足两成!”这般说着,弘昼目光扫过李副将等人,沉声道:“两成希望,你们还要跟着他吗?”
弘晌哪会听不出他的意思,厉言道:“他们皆是跟着我多年的心腹,你想要策反他们,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弘昼没有理会他,只道:“本王刚才就说过,你们身上的官位,你们每月拿到手里的俸禄,都是皇上给你们的,你们受了那么多年的皇恩,却跟随弘晌行谋逆之事,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这样做应该吗?以后的日子,能够心安理得吗?”
李副将咬牙道:“王爷不必多说,我等受过将军之恩,是绝对不会背叛将军的。”
“恩?”弘昼嗤笑道:“弘晌如今有的一切,同样是皇上所赐,你们所谓的恩,其实并不是弘晌所给,而是皇上!”
许久不曾说话的古晋冷笑道:“王爷真是巧舌如簧,死的也能让你生生给说活了,依你所言,宋朝之时岳飞屡次击败金兵,难道也是宋高宗的功劳,因为是他封岳飞为将,挥师北伐;莫要忘了,最终杀害岳飞的,正是宋高宗。”
“宋高宗昏庸无道,当今皇上却是圣明之君,两者岂可相提并论。”如此说着,他再次道:“皇上知道谋反之事,并非诸位之意,只要诸位肯弃暗投明,我保证诸位不止平安无事,还可加官进爵。”
“你不过是一个王爷,所说之话,根本当不得准!”古晋话音刚落,弘昼已是掷地有声地道:“本王可以用项上人头作保,若皇上追究诸位之过,本王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