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很是不好,微臣正要去煎催产药,希望有助于娘娘产下皇嗣。”
暇月闻言,点一点头,道:“快去吧。”
催产药很快依着汪太医的方子抓来,也喂了魏静萱服下,但效果甚微,直至天色漆黑,仍不见婴孩啼哭之声,倒是里面的呻吟声越来越弱,几不可闻。
这会儿,忻嫔她们也都得到消息赶来了,张嫔侧耳倾听,见里面始终没什么动静,小声道:“怎么从刚才起就没了声音,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忻嫔摇头道:“若当真出事,宫人该即刻出来禀报,想来应该没有大碍,只是令嫔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临盆,真是让人担心,希望她吉人天相,平安渡过此劫。”后面这句话倒不是应付的话。
若是魏静萱这会儿死了,她便拿不到那张驻颜的道方,更不能以魏静萱为筹码,向暇月遨功;若说此处除了永寿宫众人外,谁不想魏静萱死,必然是忻嫔无疑。
胡氏听到她的话,开口道:“妹妹放心,令嫔福大命大,之前几次难关都平安度过,想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坐了一会儿,宁氏道:“对了,令嫔早产之事,可有去通禀皇上?”
毛贵躬身道:“回娘娘的话,奴才早前已经去过养心殿,但皇上正在召见诸位大臣商议国事,所以未曾当面通禀,黄公公说等诸位大臣离开后,便会立即代奴才通禀。”
宁氏正要说话,外面传来孩啼之声,却是二位公主一直未曾看到魏静萱,哭着要找额娘,和静还倒一些,和恪哭得泣不成声,含糊不清的嚷着要额娘,不论嬷嬷如何哄劝,都无济于事。
自从今日与魏静萱一番话后,宁氏心底里就将和恪看成了自己的孩子,瞧见她如此哭泣,心有不忍,走过去将和恪抱在怀里,替她拭了泪道:“有本宫在,莫要哭了。”
和恪哪里肯听,依旧哭嚷道:“我要额娘。”
宁氏柔声道:“你额娘在里头呢,只是有些事,所以这会儿不能见你,只要你乖乖等着,你额娘自然就会出来。”见和恪还在哭,她道:“本宫变个戏法给你看好不好?”
听得这话,和恪眨了眨黑水晶似的双眼,抽泣地看着宁氏,待得看到她用手指变的简单戏法后,顿时破涕为笑,嚷着让宁氏再变一个。
夏晴低声对旁边的胡氏道:“慎嫔不是一直对魏氏不满吗,怎么这会儿对和恪这么好?”
胡氏微侧了头道:“慎嫔多年无子,看到孩子难免喜欢一些,再说,令嫔纵然有千错万错,也与和恪她们无关,祸不及稚子。”
夏晴冷声道:“只怕长留魏氏身边,稚子最终也会变得心机深沉,不择手段;有时候想想,上天真是不公平。”
胡氏含了一抹苦笑道:“若是公平,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冤屈不平了,想要公平公道,终归还是只能靠自己。至于这会儿……魏氏死了,方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