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地道:“额娘她好忙,都没什么时间照顾和恪,和恪只能跟姐姐还有娃娃玩。”
剑兰趁势道:“那就是了啊,若是娘娘成了您的额娘,以后令嫔娘娘有事无法照顾您的时候,娘娘就可以照顾您了啊,还会给您做好看的衣裳,好吃的东西,您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欢吗?”
和恪轻咬手指,望着宁氏道:“娘娘,您真会对和恪很好吗?”似乎是怕宁氏不理解,她又急忙道:“就像现在这样,一直一直都这么好。”她如今已经快三岁了,说话比前几个月顺溜了许多。
“当然不是。”在和恪不解的目光中,宁氏柔声道:“本宫会待你比现在好上百倍千倍,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本宫一定也想尽办法摘来给你。”
和恪不太理解宁氏的意思,但她能感觉到宁氏待自己的好,盯着宁氏一会儿,她轻轻的唤了一声“额娘”。
听到这两个字,刚刚已经止住了的泪又再一次落下,且比刚才更加凶猛,她紧紧将和恪拥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和恪的名字,即便和恪被抱得不舒服而挣扎也不肯放开,对她来说,那就是她的命根子,这一辈子都不会松手。
自那以后,和恪在景阳宫住了下来,宁氏将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和恪,她的房间布置的比宁氏自己寝殿还要华美,百般宠爱,当真可说是千依百顺,无所不应。
和恪期间吵过几次要回去,都被宁氏抚慰住了,因为和恪之故,宁氏与张氏等人与魏静萱往来的次数较之以往频密了许多,大有连成一线的架式,但魏静萱却并未太过高兴,因为弘历竟是一日冷过一日,最近已是连着半个月不曾召寝,令她甚为忐忑,几次去养心殿求见,弘历也都以国事繁忙无暇闲语而将她打发了;但她看过敬事房的记录,上面显示弘历几乎每隔一日都会翻一次牌子,除了惠妃、祈嫔还有几位新进的贵人,不翻牌子的时候,多数留宿于坤宁宫,就连景阳宫也去过一趟,可见朝中之事,并未如弘历自己所言的那般,忙到连涉足后宫的时间都没有。
这件事令她心神不宁,思来想去,都猜不出到底是哪里惹了弘历不高兴,几次命人去养心殿打听都没有消息。
这日,宁氏来永寿宫,她如今说得最多的便是和恪,十句里总有七句带着,脸上的笑容也是一日多过一日,令张氏等人羡慕不已。
宁氏笑吟吟地道:“和恪真是乖巧的让人心疼,那么小的人就嚷着自己用膳,说什么也不许宫人喂,虽说吃得满地都是,但碗里的饭却是一粒不剩,假以时日,一定会吃得更好。”
剑兰在边上笑道:“娘娘是没看到,主子当真将小公主疼到了心坎里,只要是与小公主有关的,都亲力亲为,不许奴婢们插手。”
魏静萱淡淡道:“有姐姐这么疼爱和恪,我就放心了。”
宁氏打量了她一眼,试探道:“妹妹神色不展,可是有什么心事?”
魏静萱勉强一笑道:“没什么,许是这几夜没睡好,所以精神有些不振吧,歇歇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