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朋友,我眼不眨的就甩掉,别说五百万了……五千块我甩……可惜我没有男朋友哈哈哈……”
沈好美被路佩佩逗笑了,表情舒缓了一些继续往下陈诉了去:“我们是真的很相爱,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感受过被人爱,除了他。我们是在泰国认识的,他很帅,在曼谷街头,我被人追杀,连鞋子都跑掉了,光着脚丫满大街的狂奔,最后,是他救了我……他很帅,他带我去了他的小屋……我们疯狂的缠绵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兴奋……那真是一段幸福的时光……”
沈好美说起这段的时候,眼神里仿佛盛满了迷醉的光,但马上,她的表情又有些阴狠了起来:“但是,我还是不希望那个女人得到属于我的东西,我什么都想要,钱和男人,有什么好一点的办法吗?”
“呃……让我想想……”路佩佩仔细的盯着路佩佩送来的情人照片,那是个相貌妖娆美的惊人的男人,只是眼角处的那处疤痕分外的明显。
“这处疤痕,就是他救我的时候帮我挡刀留下来的,他曾说过,他愿意为我去死。”见路佩佩把视线落在男人照片上,沈好美伸出手指着那块疤痕解释道。
2.
“已收到消息,村子旁边的西山过去有要找的白色小别墅,所以已经进山。”路佩佩怎么也想不到,不过三日,回到乃梭村接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李琳琳一行擅自踏入了村子旁边那片被村民们列为禁地的深山密林,因为村子里手机没有信号,所以就留了张字条让村长带给路佩佩她们。
“她们回不来了。”村长是个身材干瘦的老头,因为长期劳作的缘故,背有些佝偻,此刻正激动的和他森陈诉着她们的放肆,他森转述道:“他的意思是,这片密林尚未开发人迹罕至,很凶险,是不能进的,以前进去过的族人从来没见回来过,所以后来族人立下了个规定,禁止往山的那边走,以前好几个像你们这样来探险的中国人进去了都再也没有出来过,可是李琳琳她们就是不听,非要上山。”
“天哪,琳琳姐这胆子真是太大了!”路佩佩吓得直咂舌。
“我在想,是谁告诉他们别墅在里面的?”陆理站在村口,望着通往密林深处的那条崎岖小路,两旁高大的树木密布,茂盛的绿叶也似乎上了瘾似的密密匝匝的成片疯长着,风一过一片哗啦啦作响,里面黑洞洞一片,曲径通幽处似乎隐藏着什么吃人巨兽。
“怎么办!”路佩佩望着这片密林,心里有些毛毛的,推了下陆理问到。
“还是找当地警方配合吧,我们就这样进去太冒失也太危险了,我们几个都没有职业的探险经验。”他森突然插嘴道。
“好吧!先报警。如果从她们上山的日期算起,也算是失踪三天了。”陆理考虑了下,同意了。
到了傍晚时分警察才来,考察了一下地形之后得出结论,还是认为晚上上山很危险,但不管怎样看着这么一大队荷枪实弹的人马到来,众人多少有了些安慰,一番商议后决定次日早上上山。
第二天众人起得比鸡还早,临行前村长还在不依不饶的阻止着他们:“不要去那里,那里是恶魔的领地,没有神的庇佑,你们回不来的。”
“怎么办,我还年轻,还不想死……”路佩佩本来就胆子小,被村长这么一吓,此刻拉着陆理的衣角,有些犹豫。
搁往日陆理肯定又是一番冷言讽刺,路佩佩都做好了被辱骂的准备了,没想到陆理这次居然慎重考虑了一下,道:“那你一个人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那还是算了……”虽然自己真的很贪生怕死,但是这样好像真的不讲义气,她又有点做不出来,而且一个人在这里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她想了想答道,“再说,我一个人呆这里也怕。”
“那你和咪咪等在这里吧。”陆理又认真的想了一下,“反正你们俩一个笨一个蠢,去了应该也只会添麻烦,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确定?”生命当前,路佩佩也就没计较陆理对自己人格的侮辱了,连忙问道。
“确定,就这样安排吧,再说,留你们两个在这里,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也有人好通报一下。”陆理不见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他今天整齐的穿戴好了一套军绿色的行军装,严肃的时候有一种冷峻的英气。
“那好吧!”路佩佩犹豫了片刻,才应到。其实从昨晚开始她想到要进原始丛林探险就没睡好了,而且这种荒岛求生,野外探险之类的,一般都会死几个人,电影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太可怕了。李琳琳要去因为她是工作狂,为了完成工作目标上刀山下火海都拦不住她,陆理要去因为这是他的家事,至于自己,工作而已嘛,没必要那么拼,做人嘛,不较真才能活的更好,可现在陆理真的顺从自己不让自己去了,自己却又有些担心起来,忍不住抓住陆理的手又郑重的补了一句:“一定要安全回来。”
“怎么,担心你老公?放心,我一定会身强体壮的活着回来,不会让你守活寡的!”陆理突然歪着嘴角邪笑了一下,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调戏良家妇女的作态伸出手指勾起路佩佩的下巴来了一句。路佩佩急得嚷着“妈蛋”就要踹他的腿,被他有备的灵巧躲开,路佩佩“行凶”不成,反而多了种撒娇的既视感。
陆理笑了笑,不再和路佩佩打闹,又恢复了凝重的神情,朝身后的众人挥挥手,“我们走。”
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密林深处,遮天蔽日的繁茂大树下,越往里去,泄露在崎岖山路上的斑驳阳光就越少,渐渐的,连山路也渐行不见了,目之所及,都是丛丛密密的古木奇树,和铺天盖地般大片大片暗暗沉沉的绿,地上是厚重的一脚踩下去哗哗作响的层层腐叶,还有在一簇簇盘根错节的树木根须上生长的美丽的奇异花朵和蘑菇,以及叶缝间时不时爬出来咬人的大蚂蚁或者其他丑陋的虫子。林子里闷热异常,走着走着陆理就觉得有些精力不济了,记不得在这个林子饶了多久,只觉得到处的风景似乎都很眼熟,似乎真的中了什么迷魂阵,不管怎样,都绕不出去。
“这棵树我们是不是路过?”终于,陆理停了下来,站在一株两人粗的大树前,
这颗大树也许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土壤经过雨水冲刷的缘故,大量的根须如穹窿环绕般拱起在半空中。上面依附着大片大片的寄生藤蔓,那藤萝密密麻麻的丝毫风也不透似的要把整个树根干部分全给裹住,藤蔓上开着的血红色小碎花在这一大片深绿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们之前来过这。”他森摸着树根上的一个刀锋刻画出的三角形记号说:“我之前在这里做过记号。”
“也就是说我们又回到原地了。鬼打墙吗?指南针没有作用吗?”陆理皱了皱眉头,他有些疲累了,摘下了行军帽,汗水顺着他坚毅的脸庞线条流了下来。
“也许因为这里有磁石,导致了指南针的失灵,所以村子里进来的人才会老绕不出去。”警察队长猜想道。
“我们之前路过的树木我都画了三角形的图案,我们避开那些标志走。”他森招呼着大家,陆理点头表示赞同,一行人继续往前行去。
突然,他森指着一棵树叫了起来:“这里有不一样的标志。这里有箭头。”
“感觉是之前的人留下的记号,会不会是李琳琳她们?”陆理走过去查看了一下,果然一颗大黄叶树干上,一个赫赫然新刻上去的箭头标志跃然其上。“跟着这些箭头走一下试试。”
众人同意,跟着这些箭头标识一个个的找了过去,似乎真的走了一条和他们方才不重复的道路。突然,一股巨大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一个走在前面的小警察厉声尖叫了起来:“啊!”
众人顺着小警察的目光望了过去,一个枝繁叶茂琼枝错乱的老树上,挂着一个硕大的捕兽网,似乎有些时间了,捕兽网上面都落满了腐叶,但是还是可以隐约看清,里面似乎装了一个人。
众人连忙围了上去,近看了才发现,确切点说,这应该是一个人的尸体。为了保证作案现场,警察们先拍了现场照片,才想办法爬上树去割断了捕兽网的绳索,将尸体取了下来,进行简单的尸检。
陆理有洁癖,从背包里掏出了白色手套和口罩带上,这才上前查看了去。
“是个中国人。”因为早就预防了有人员伤亡,所以随队还带了一个小法医。小法医翻看了一下从尸体身上掏出的护照,得出了这个结论。
“沈叔?”听到是个中国人,陆理也忍不住谈过头去,在看清那个护照上的照片后,吃了一惊。
“你认识他?”小法医见陆理这幅表情,也很惊奇。而后简单的视察了下前后左右的地形道,“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半年前,这个捕兽网应该是原本放在地上被厚厚的落叶盖住的,死者跑到了这里,误入了陷阱,捕兽网被触动了机关随后收缩吊在了树上,死者被困在这里长久没有被人解救而死。”
“为什么要突然来这里呢?”陆理望着地上的那尊尸体,已经腐烂不堪了,如果不是这个护照,陆理也认不出竟然会是沈好美的父亲,他身上穿的还是一套贵重的西装皮鞋,看样子不是刻意要来登山的装扮,那为什么会来到这样的一个荒郊野外落入这样的一个捕兽网呢?
“建议把尸体带回去做详细解刨,排除他杀可能。”检查了一番后,小法医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
陆理也赞同这个提议,两个警察合力把尸体装进去装尸袋中,又用警戒线封锁了现场。一行人这才准备再次出发。他森却突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箭头标志不见了。”
是的,挂有尸体的捕兽网的大树是有箭头标识的最后一颗大树,接着,这个箭头标识就在丛林里消失了。
“那现在怎么办?”陆理开口问道。
“寻找水源吧!”他森不愧是多年穿搜泰国原始丛林的老土著人,很快给了应对方法,“水流的方向一般是由西向东。而且一般河流的旁边都会建造村落,只要找到人就好多了。我们先往地势低下的地方走,一般山谷的底部都会有河流,大家注意留意下有蚂蚁窝、蜗牛,蚯蚓频繁的土壤或者石头周围,一般会有水源存在。”
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众人只好按照他森的方法寻找了下去,渐渐的天色暗了起来,原始丛林中变得更加危机四伏起来。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停下来安营扎寨次日再行。他森和警察们一起负责搭帐篷、架火做饭。陆理还是不甘寂寞,一个人摸索着探寻周边环境,居然意外的发现百米开外有一处陡坡,再往下望去,坡底又是一片小树林,不知道是不说自己错觉,他好像看到那片小树林里隐约有火光闪烁。
“那里似乎有一簇篝火。”陆理拉过他森一起朝那个方向望去。
“前面好像有人。”他森立即激动了起来,挥舞着手臂招呼着身后的警察们。众人立即决议留几个人原地扎营,另几个人和陆理他森他们一起下去探个究竟。
这片小树林的树木比较稀薄,都是一些新木。没走几步,就看到前方簇簇燃烧的一堆篝火,篝火前围坐着两“男”一女,三个人都穿着军绿色的户外探险运动装,两个“男”人比较消瘦,一个剃着干净的板寸。另一个身材微胖,剃着朴实的小平头,正好有半个熟悉的侧脸迎着走过来的陆理。他们对面的女人扎着利索的爽朗马尾,正手舞足蹈的似乎在和面前的两人高谈阔论些什么。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