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抱着膝盖,独自坐在火堆前发呆,她万万没想到,原来是这种情况。
她打算的好好的,找路,回家,却发现这原来不过是她的一番空想,她此时已经远离父母,到了另外一个时空了。
原来计算好的打算都已经是白费了,她的父母、她的未来、她的生活都已经被这起意外,完完全全的打乱了。叶寻越想越伤心,不由得趴在膝上痛哭出声。
程文华正在盯着火堆,同时偷偷的瞧着叶寻,他觉得这位姑娘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果然,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叶寻趴在膝上哭了起来。这下子,可让程文华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往常与他打交道的,都是军中的粗汉,便是受伤了也只是互相调侃一下,有什么事情,那也是直来直往的,断没有这样无缘无故的就哭出声儿来的,因此,叶寻这一哭,可是给程文华急的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有心安慰吧,可对方毕竟是个姑娘,这,男女有别,若是置之不理呢,于情于理却又说不过去。何况,叶寻的哭声虽小,却哀戚之极,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不知这姑娘遇到了什么难事,如此伤心。程文华心里默默猜测,同时又在纠结该不该去安慰一下。
哎,男子汉大丈夫,去就去了,如何会畏手畏脚,程文华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打气,期期艾艾的靠近了叶寻。想着这女子白天那样搀扶着自己,想来对男女之大防看的也不甚重,便学着小时候母亲安慰自己的样子,轻轻的在叶寻的背上拍了拍。
叶寻正在低泣,此时心中的伤痛让她忘了自己的处境,也让她忘了周围的一切,等到程文华那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拍在她的背上,才恍惚明白过来,程文华的手让她明白了此时的处境,现在她处在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了,一定要坚强起来,才有回家的希望。
这么想着,叶寻慢慢的平复了心情,擦干了眼泪,对着程文华微微一笑,只是这笑中,也带着些许的哀戚之色,让程文华也莫名的跟着难受起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这个山谷才是,便是到了外面,也要与人沟通。因此,叶寻觉着有必要和程文华了解了解此地的风俗等,万一将来出去了,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才是。不过看情形,这里应该不是现代社会,据她所知,中国古代对女子的束缚颇多,不知此地是个什么情况。
想了想,叶寻悄悄看了程文华一眼,小声道:“这位大叔贵姓?”此时她刚刚哭过,眼圈儿周围都是红红的,偏生眼睛大,此时漾着水光的样子在火堆的照耀下,显得楚楚可怜。配合着白皙的肤色,黝黑的眼仁儿,越发可怜可爱。
程文华见她对自己说话,一时竟有些怔住,为眼前的美景发呆。直到叶寻再次重复了一遍,程文华才回过神来,明白了叶寻的意思,不过,大叔?
程文华默默的用烧过的树枝在地上写了个大大的程字,叶寻才明白原来此人姓程,还好她看得懂。
“那,程大叔?”叶寻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程文华沉默着,在后面重重的写了大哥两个字,叶寻连忙改口:“程大哥。”程文华方才满意。
彼此通了姓名,就又有些尴尬,只好各自盯着火堆发呆。
过了一阵子,叶寻撑不住的睡了过去,睡前还不断的念叨着一些字眼,程文华用心去听,却是“家”之类的字样。
叶寻定然是想家了,程文华心中暗叹,刚刚两人已经交换了姓名,该是说自己的字的,可程文华这些年一直在边关,说好了让外祖父起字的事便一直耽搁下来,反正平时也没人叫他的字,便也不放在心上。
此时告诉了叶寻自己的名字,除了长辈便无人叫过,他的心中竟然有淡淡的喜悦,仿佛这样,两个人的距离便更近了些。
看叶寻睡的香甜,程文华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想着中伏的事情,决定先不回家,省的路上还有埋伏,他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此时他的腿大概是断了,需要好好养一养,身上的伤白天怕追兵过来,急着赶路也没有处理。
他也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清理一下思路,养好身体,研究好形势。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打自己或者说程家的主意。
时间过去了两天,叶寻和程文华还在山谷里转悠,可喜的是,程文华发现,附近应该是有人居住的,因为他发现了猎犬的粪便,这就意味着,一定有猎人或是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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