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让我后背一阵阵发凉。”
“不必紧张。”柳寻衣宽慰道,“我们只是过客,拿到佛莲子便远走高飞,永不折回,更不会见到措丹。”
波仁眼珠一转,好奇道:“今夜你们已成功混入布达拉宫,感觉如何?”
“森严壁垒,无懈可击。”柳寻衣面色凝重,沉声道,“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布达拉宫里盗取宝物,几乎不可能。”
“这是自然,措丹将自己的至亲全部安顿在布达拉宫,多年来积攒的金银财宝也尽数藏于宫中,定会严加戒备,以防不测。”波仁不可置否地应道,“措丹此人粗中有细,戒心极重,你们想钻他的空子,只怕……不容易。”
“那怎么办?”汤聪犹豫道,“平日尚且如此,料想正月初一,宫中守卫定会更加森严。”
“只凭我们,断然无法成事。”柳寻衣的眼中精光闪烁,若有所思,分析道,“若想深入虎穴,则必须有人替我们调虎离山。”
“谁?”汤聪、波仁异口同声。
“吐蕃八王!他们争斗多年,各怀鬼胎。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和猜忌,从中翰旋,伺机挑拨。”柳寻衣眉头微皱,一边思索着一边解释道,“正月初一,若有人在布达拉宫闹事,必会吸引宫内侍卫的警觉和注意,我们才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波仁面露迟疑,苦笑道,“这……恐怕不行吧?”
“事在人为。”柳寻衣轻笑道,“只要我们把握好时机和分寸,非但能趁乱盗宝,而且还能全身而退。”
“吐蕃八王将朝圣视为重中之重,谁会在正月初一闹事?”波仁质疑道,“他们虽明争暗斗,素有积怨,但却不是傻子,谁也不会让自己沦为众矢之的。要知道,在朝圣之日闹事,便是对密宗的亵渎,对佛祖的不敬。”
“若是风平浪静,他们当然不会闹事。”柳寻衣接话道,“因此我们要设法‘助他们一臂之力’。”
“你的意思是……”
“如今,我们已成功混入布达拉宫,接下来的计划可以分为三步。”柳寻衣斟酌道,“第一,设法挑起其他部盟与措丹的矛盾,让他们在正月初一,于布达拉宫内上演一场闹剧,以此吸引众人的注意。第二,我们趁乱抽身,在布达拉宫内寻找佛莲子的下落,势必在闹剧收场前找到。第三,拿到佛莲子后,我们火速离开逻些城,走的越远越好。”
“话虽如此,可佛莲子藏在布达拉宫的密室中,需要八王手中的钥匙才能进入,我们没有钥匙,即便制造混乱也于事无补。”波仁惆怅道,“如果八王发生争斗,肯定不会主动打开密室。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闻言,柳寻衣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诡谲的微笑,反问道:“敢问仁兄,八王皆对密宗佛教心存敬畏,他们如何才敢在朝圣之日闹事?”
“这……”波仁没有听懂柳寻衣的言外之意,眼神略显迷惘,“还请柳兄弟指点迷津。”
“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柳寻衣淡然一笑,不急不缓地说道,“能让吐蕃八王打破敬畏之心的,只有敬畏之物本身。”
“什么意思?”汤聪听的满头雾水,费解道,“何为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明白了。”不等柳寻衣作答,波仁已恍然大悟,同时朝柳寻衣面露钦佩之意,拱手道,“柳兄弟好计谋,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柳寻衣拱手还礼,道:“欲成此事,还需仁兄帮我打探消息,我要知道其他七王进入逻些城后的一举一动。”
“没问题。只不过……”波仁话锋一转,担忧道,“此事十分艰难,颇为凶险,一不小心便会前功尽弃,不知谁能胜任?”
“我认识一人,其飞檐走壁,蹿房越脊,静而无声,过而无痕。至于移花接木,偷天换日的本事,更是神鬼莫测,无人能及。”
“哦?天下竟有这般奇人异士?”波仁面露惊奇,忙问道,“敢问这位‘梁上君子’如今何在?他可愿帮我们达成此事?”
“这……”闻言,柳寻衣故作踌躇,戏言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是否愿意帮我们,则要问他自己。”
说罢,柳寻衣和波仁不约而同地将狡黠的目光投向汤聪,不明所以的汤聪忽觉心头一凉,一抹不祥的预感悄然自心底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