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贤玥觉得心情很是舒畅,虽然方才自己也有些紧张,但好歹也在姨母那儿替泽珉瞒上了一回,也算了结小事一桩。不觉间连迈着的步子都变得轻快了些,一会便走到了后殿的知春亭所傍着的玉露池旁。
寂泽珉一早就猴急地候在亭畔,一双墨眉蹙着,显而易见的一副着急模样。
“哥你别挠了,你看,玥姐姐来了。”亭内传出的娇俏声使泽珉猛一抬头,只见眼前贤玥的身影已从假山边缓缓而至。瞧着她那波澜不惊面色,泽珉竟是半分瞧不出事儿到底说成了没。
“姐,母妃那头怎么说?”泽珉将刚踱步至亭边的贤玥一把拉入了亭中。
贤玥却当他不存在似的,径自落座在桌边的乌木椅上,对着桌对面身着杏黄色襦裙的明丽少女微笑道,“挽歌,你前两日不是还一直嚷嚷着要把自个肚子好好留给明日大公主的生辰宴么?怎么这会儿又吃了这般多?”
“我愁啊!”挽歌娇笑,顺手给贤玥斟了杯杏仁牛乳茶递了过去,又朝泽珉挤了挤眼,“我可怕母妃一生气把某人给禁足,那人顺手拉我做垫背呢。”
“姐,母妃那儿你是帮我应付过去了吧?”
泽珉见着两人已开始调笑着,心里也不禁放宽了些。想想按着他表姐那好使的脑袋,蒙混过关什么的也不难为小事一桩。
“下不为例啊,”贤玥也不忍再吊着泽珉,抬头失笑道,“瞧你堂堂璧朝皇子,这些事传出去让人知道也不怕羞?”
“哎哟我的好姐姐,我就知道你待我好,从小就是,跟我亲姐姐似的。不对,是比我亲姐姐还亲!”泽珉听完立马眉开眼笑,跨步到贤玥身后熟练地揉起了肩,“姐,你觉得这儿酸不酸?还有这儿呢,要不要也揉揉?”
“哥,你真不知道你现在这副嘴脸……瞧起来可是没出息透了!”挽歌左手环着翠玉盘中的一串西域刚进贡来的鲜葡萄,右手托着杏腮,斜眼看着泽珉那一副人憎狗嫌的谄媚模样。
“寂泽珉你快松手,给人瞧见了还不惹人舌根?”贤玥没好气地拍掉了肩上的手,伸手扶了扶头上被摇松的玉簪,“还有谁谁与你亲不亲的,今后可都不许在外头乱讲,会惹事的!”
“好好好,”泽珉到也乐意,转身便一屁股坐在了身旁的圆椅上,顺手捞来了挽歌左手上那一串鲜葡萄,“不过话说回来玥姐姐,你那《国富论》中到底写的是些什么啊,我怎么随便从你房内找篇文章一抄就被我那老古板太傅给夸到父皇那儿去了?害得父皇夸我那会儿,我只能在众人面前装一时中了暑气。”
挽歌差点一口牛乳茶给喝呛着了,“都立秋了还用这借口,哥,我都替你害臊。”
“得了吧寂挽歌,咱俩不也就那半斤八两的。”泽珉虽说嘴上不吃亏,手还是老实地伸去替挽歌顺了顺气。
“我可是女流之辈,你懂什么叫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贤玥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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