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快放开,公司里的人看见了影响不好。”慕芷安一边嘶嘶地倒抽着冷气,一边试图甩开晏景琛的手,走在前面的男人却跟吃了火药似的不肯撒手。
慕芷安被他一路拉到总裁办公室,“砰”地一声大门被关上,隔绝室外无数双好奇的目光。
然后她就像个麻袋似的被男人扔在了沙发上。
“唔。”慕芷安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揉着摔到的手腕一边嘟囔着道:“发什么疯,这下好了,大家都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了。”
晏景琛倏地蹲下身,半跪着脱下她的高跟鞋,察看了一下她红肿得如猪蹄的脚腕,眉头皱得死紧。
“蠢女人,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哼哼么?”
慕芷安不自在地缩了缩脚,没缩回来只好没什么底气地说道:“助理本来就没什么人权……”
“嗯?”话音未落,男人微微挑高的眉毛就阻止了慕芷安还未说出口的话。
“等着!”扔下这句话,男人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其实吧,没那么严重,我本来就是新人,受点欺负也是应该的——”
“闭嘴!”晏景琛怒喝一声,慕芷安乖乖地闭了嘴。
晏景琛手中拿着一支看不懂名字的药膏,捧起她的脚就要给她上药。
慕芷安连忙缩了缩:“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真的。”
“你再敢动一下试试?”晏景琛冷下脸威胁。
慕芷安不动了,任凭晏景琛将凉凉的药膏涂在她的脚腕上,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减轻很多。
眼前的男人半跪在地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高挺的鼻梁和认真的表情让慕芷安那颗早已死掉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
她鼻子一酸,仿佛看到穿越了两年不堪岁月的晏景琛站在原地,冲她宠溺而笑的场景,脑海中和眼前这一幕重叠,令她几欲落下泪来。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互相折磨的两年,该有多好。
很快,慕芷安发现,不管有没有那两年,可恶的晏景琛还是一样的可恶。
自从被调到总裁办公室担任助理后,慕芷安所谓的“自由”几乎重新被晏景琛剥夺了。
男人不仅以工作的名义要求她时刻待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下班更是和她同进同出,强制她和他坐同一辆车上下班,原本锲而不舍在楼下等待的顾寒钧在几次撞到这样的画面后,再也没有出现。
慕芷安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非常恼恨晏景琛独断专裁的做法。莫名其妙调任总裁助理的时候公司上下一片哗然,这段时间更是说什么的都有,唯一一个不变的主题就是——
慕芷安这个狐狸精要上位了。
每每听到这样的流言慕芷安都恨不得一个白眼翻过去,老娘正宫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的,用得着上?
周末晏景琛带她去看了慕言之。
慕言之还是那个模样,不声不响地玩自己的东西,偶尔晏景琛跟他说话他会惜字如金地回答一两个字,至于慕芷安?抱歉,慕言之对这个姐姐的热络程度还远远比不上姐夫。
这让慕芷安郁闷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也慢慢地想开了。
慕言之能对晏景琛和颜悦色至少说明这几年虽然晏景琛口口声声拿弟弟威胁她,但想来是没有亏待他的。
想到这里慕芷安偷偷望了一眼此时正在浴室洗澡的男人,明明将弟弟照顾得好好的,偏偏要做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晏景琛,你真是别扭到家了。
晏景琛洗完澡顶着湿漉漉地头发就出来了,抬眼就看到慕芷安怔怔地望着他的方向,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晏景琛的喉咙动了动,下一秒就扑了上去。
“啊!”慕芷安尖叫一声,触不及防被晏景琛抱了个满怀,连忙双手格挡在男人宽厚的胸肌上,面红耳赤地说道:“你……你说过不勉强我的。”
晏景琛为擦干的湿发在她锁骨间滴下一滴水,轮廓分明的脸庞就在距离她不足一公分,刚刚沐浴完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我可没说过你可以不尽妻子的义务。”晏景琛轻笑。
慕芷安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黑亮的眼眸滴溜溜地转,突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从男人的怀抱中出溜下去:“对了你明天出差还没收拾行李吧,这么晚了我帮你收拾收拾……”
边说边风一般地跑进房间。
眼睁睁看着香喷喷的肉又一次溜走,晏景琛微微眯了眼,冲着卧室欲求不满的大喊:“憋着你老公我就去找别的女人尽义务了。”
卧室传来四个字。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