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狡兔三窟,当他走出村庄,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更别说自己家在哪个方向,,但他还是咬着牙,一路往东走,只要不被追回,便能够走出去。可惜江亭太天真了,这一块地盘就是焦石溪的大本营,他走了这么一会儿,仿佛陷入了一个迷宫,走来走去都是相似的建筑,难怪官兵们先前多次无果而归。
就在江亭以为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两个人迎面走来,与江亭碰了个正着,江亭正想问路,对方二话不说便再次把江亭捉回了礼堂。
眼看再次看到焦石溪,江亭也老实了,他自然明知这次焦石溪不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他也没法面对焦雅,这个喜欢他的女孩子,他却只能负了她。焦石溪坐在上方,黑着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次你可还有什么需要辩驳!”江亭不说话。“你可知道让我在亲友面前失了面子,我失了面子倒还好,可是我的女儿哪里得罪了你,竟也要跟着丢了面子?大家都在等着你,而你却这样来面对我。你可知道,我现在完全可以决定你的生死,只是我女儿喜欢你,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我不想她伤心,故而留你一命,现在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花絮站在父亲面前,她看着江亭,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这次父亲是真的怒了,可他又不能看着父亲对江亭不利。“爹,他是有苦衷的,我喜欢他,是我让他走的!你别怪他了,我也很无奈,可我觉得相比之下,我更应该让他走!”
焦石溪想不到女儿会为江亭求情,更怒了:“他有苦衷?什么苦衷?难道比你的终身大事还重要吗?”
焦雅抽刀护住江亭,哭诉:“爹,他本来就是个读书人,这次要参加乡试,然后被绑架到了这里,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错在先,然后他被人陷害,我们救了他,可您逼着他与我成亲,强扭的瓜不甜,本就是逼迫,谁会情愿呢?眼看当下乡试在即,他当然一心回去,我能阻拦他吗?”
“照你这么说,是我的不对咯?我真的想杀了他!”焦石溪也抽刀直指江亭:“我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对我女儿要如何?”
江亭不言语,焦石溪刀尖往前送了两分,焦雅还怕父亲伤害他,用身子拦住了刀,以死相逼:“爹,这事情是我不对,我希望你你能放过他,就算你杀了他,我也不会开心的,如果要我把快乐建立在他的鲜血上,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爹,你放过他吧,让他去考试,进京去考功名!”
焦石溪闭上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做恨沉重的思想挣扎。
众人散去,这场婚礼不欢而散,红红的灯笼高高挂,在风中摇曳凌乱,恰如众人的心里一样乱如麻。
“我且说明,假如你不后悔,便放他去吧!”焦石溪说这话时咬得牙齿咯吱响。
花絮转过身,与江亭面对面,四目相对,江亭眼神空洞,焦雅双手捧着他的脸,说:“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