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底下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盔甲人掉到下面一碰到水就化成烟雾消失。
宴九梨落入水里,冰冷的湖水扑面而来,挣扎着从湖底游出水面,贪婪的呼吸外面的空气。
她从河里爬到岸边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突然想起来苏忘尘也随着她跳了下来,赶紧看向水面上,水面上空荡荡的,哪里有人的影子。
宴九梨有些慌了,“苏忘尘?苏忘尘……”
回应她的只有冷冷的凉风,宴九梨心一急,想起来苏忘尘不会游泳,赶紧又朝湖里面游去。
好在值得庆幸的是宴九梨在水底中找到了他,赶紧将昏迷过去的他拖到岸边上。
“苏忘尘,你醒醒?”
宴九梨用力拍打着苏忘尘的脸,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慌忙将他的衣服解开,小手放在他胸膛上按压,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焦急中她嘴对嘴一直对着苏忘尘做人工呼吸,然而嘴巴都肿了,苏忘尘还是丝毫不见有反应。
他的脸苍白如纸,全身冷冰冰的,慌乱间,她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鲜红的液体。
她有些呆愣,这血不是她的,除了她就只有苏忘尘了,此时只见他身下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的。
她慌忙将苏忘尘扶起来检查,发现他的后背被刮破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很深,鲜血正是从那里流出来的,而且他伤口旁边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变得青紫一片。
她明明记得,苏忘尘刚才与盔甲人打斗的时候根本没有受过伤,那么这后背的伤唯一的解释就是方才他随着她跳下来的时候被后面的石头砸中然后刮破了。
宴九梨的手微微颤抖,撕碎身上的衣服替他止血,可是那血跟止不住一样,一直往外留,连带着她手中的好几块布条都染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落下的时候湖水冲到了眼睛和鼻子,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发酸。
“咳咳……”
在宴九梨已经要放弃苏忘尘放下手中动作的时候,身边的那个人咳嗽了几声,宴九梨猛然看向他,就见他也刚好睁着眼睛看着她。
“你,你没死……”
宴九梨觉得有些不真实,生怕自己出现幻觉,声音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有些害怕得哽咽。
“阿梨,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很虚渺,大手伸上前抚摸着她的脸。
不得不说,苏忘尘的手板很粗糙,可能是因为他常年都伴在青灯左右,什么事都得靠他自己来做,咯得她的脸有些生疼。
“苏忘尘,你没事,太好了。”她刚才是真的害怕了,她害怕苏忘尘会像她师父一样也离她而去,又要留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麻木的活在这个腥风血雨的江湖中。
望着她,苏忘尘微微一笑,“阿梨,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苏忘尘,你先别说话,我扶你到那边的石头上去。”
两人一半的身体还在河里,一身湿淋淋的也不是办法,他的伤口需要处理,得找个没水的地方。
他如今受了伤,身体很虚弱,宴九梨的个子又小,扶起来他还真有点困难,几步的路硬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扶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好,宴九梨强行用微薄的内力将身上的衣服烘干,缓缓解下身上的衣服。
“阿梨……”苏忘尘扣住她解衣的手,见它因为刚才功力使用过渡,脸上泛白,额头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宴九梨莞尔一笑,一点一点将他的手掰开,“苏忘尘,你救过我一命,如今我救你也是应该的。”
苏忘尘闻言黯然,没再说什么,看着她解得只剩一件里衣,手伸过来顺便将他的湿衣服都脱了个干净,扔在一旁。
见她伸手便要解他的裤子,苏忘尘有些不镇定了,赶紧止住她的手,“阿梨,这个就不用解了吧。”
宴九梨疑惑得看向他,见往日里处事不惊,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苏忘尘此时面色潮红,一副欲言又止的小媳妇模样。
宴九梨这才察觉帮他脱裤子这个动作的确有些尴尬,可是看他那副样子,不免心中好笑。虽然她如今看起来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他是个和尚,可总归是正常男女,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你身为一个出家人,会在乎这些?”
见他脸涨得通红,宴九梨也放过他,没再戏弄,拿着自己的干外套铺垫在石头上面,将包裹里面的灯笼取出来,打燃。
这灯笼名为鬼灯,相传里面的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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