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木莺摇头,将一个锦囊交给了他,“陆公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会相见,这锦囊是我夫君的,今日便赠予公子,也让我有个寄托。”
说完端木莺转身离开,不再留恋。
陆子恒摇头为她感叹,拿着手中的锦囊回了屋子中,随手将它丢在桌子上便对着镜子换上阿若为他准备好的喜服。
衣服很合适,陆子恒摸着衣服就想起阿若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明日便是他和阿若成亲之时。
无意间瞥见桌上的锦囊,陆子恒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女子悲痛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坐下来,缓缓将锦囊打开。
谁知晓从锦囊里面爬出来一只蜘蛛,猝不及防的被那蜘蛛咬了一口,而那蜘蛛也迅速从他的伤口处钻进了身体里。
陆子恒一惊,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房门被打开,端木莺慌忙跑进来,食指凑在他鼻子上,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靠普通的刺激陆子恒不仅不会恢复记忆,只会对她更加厌烦,所以她去村落中一个老人手里要得了这秘方,老人说只要蜘蛛进了他的身体里,他便会恢复记忆。她也不知道真假,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明日便要与那苗女成亲,她便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希望。
一直过了两个时辰,陆子恒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莺儿?”
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端木莺破涕为笑,“子恒,你终于想起来我了。”
“我们的靖儿呢?”
“靖儿在客栈里,你是不是想见他,我马上带你过去。”
端木莺开心极了,没听出来陆子恒语气中的不对劲,兴高采烈的带着他回了他们住的客栈。
第一日一早他们便从客栈启程回北原,端木莺原本还想等他身体好一些再走,可是陆子恒说他没事,她也怕那个叫阿若的苗女寻过来,所以便直接带着靖儿一同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陆子恒对她冷淡了许多,她只能安慰自己是陆子恒失去了武功所以在朝廷中只能担任个没多大用的礼部侍郎。还有就是他和她分离太久,那一次使用了些计谋让他恢复记忆,所以心里面还有些隔阂。
他们虽然日日同床而眠,可陆子恒已经许久没有碰过她了,每次她去主动找他索要,他也只是敷衍了事。
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疯狂的抱着她热吻,激情的占有着她,眼中满是柔情。端木莺心里面高兴得不得了,以为陆子恒终于和她冰释前嫌了,然而马上一盆冷水浇下来,浇得她如处在冰牢。他与她恩爱,口中却一直念叨着那个叫阿若的女人的名字。
那一晚他与她恩爱过后抱着她痛哭,一遍遍的喊着‘阿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那一刻端木莺才知道,他一直不能忘记那个女人,他一直爱着她。他肯随她回北原不过是因为他愧对她和靖儿,而那个苗女还未出嫁,村落里面很多人爱慕,很快时间久了她就会忘记他,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原本以为只要陆子恒恢复了记忆回到她身边,日子久了他就会忘记那个女人,重新爱上她。现在她才知道她错的那么彻底,他们虽然日日待在一起,可是他的心却跟她隔了万水千山,永远都无法磨平。
那一刻,她好恨身边这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她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她同时又很嫉妒,嫉妒那个女人把他的心给夺走了。
看着陆子恒哭累了在她怀中睡过去,端木莺从枕头边拿起匕首,本来准备朝他心口刺去,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下手。
端木莺掩面痛哭,突然见陆子恒的小拇指自己在动,脑中浮现出那女人的话“这红绳是我们苗疆的牵丝绳,以后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眼神一冷,端木莺拿起匕首丝毫不带犹豫,直接将他的小拇指割了下来。
醒来后陆子恒顾不得疼痛,疯了一样的质问她:“你到底把我手指头藏哪里了?”
端木莺痴痴的笑了,“藏哪了?我还能藏哪了,哈哈哈哈,我拿去喂狗了,喂狗了!”
失去小拇指的陆子恒对她的态度越发冷淡了,虽然人前两人相敬如宾,可是每到夜晚经常吵架,最近陆子恒更是鲜少回家。
端木莺无法忍受陆子恒的态度,她对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她故意叫了一个男人陪她演了一出戏。
“夫人可有说找我何事?”陆子恒原本在外面与朋友谈论诗词,被家里的丫鬟叫了回来。他本不想回去见到端木莺,可是丫鬟说有要事,他无奈只能告辞。
“这个奴婢不得而知。”丫鬟将他带到房间门口便自行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