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男人盛怒之下的一巴掌也是很疼的,立刻有鲜血顺着阿黛的嘴角流了下来。
阿黛将口腔内的鲜血尽数吞下,又将嘴角流下的血迹全都舔了个干净,然后露出个灿烂的微笑,向着惊澜道:“王,她配不上你,她已经污秽了,不知道被多少男人……”
“住口!你这个蠢货!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如果不是自己此刻不知道身中何毒,惊澜都想让两只豹子直接撕了这个越来越贪婪的印奴。
惊澜用两根手指捏着阿黛的下巴,似乎要用尽自己此刻能用上的所有力气:“解药给我,留你一条狗命!”
阿黛从来没见过惊澜如此气急败坏,他总是那么成竹在胸,这样的惊澜让她的心有些慌乱。
见她嗫嚅着却没有言语,惊澜一个眼神过去,两只豹子狺狺低哮着,森白的牙齿上滴滴答答流着涎水。
阿黛第一次发现,这两只豹子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
她突然脚一软,跌坐在地上,而两只豹子则一前一后,将她夹在中间,似乎只等惊澜一声令下就会将她撕成碎块,吞吃入腹。
一如死去的岩和那些豆蔻年华却在被惊澜收用过后鲜血淋漓拖出去的少女。
“别让本王说第三次,解药拿来!”
阿黛已经没有退路,前后都是豹子的森森利齿。
她牙齿打着颤:“没……没有解药,这只是……只是让你……今晚……今晚没有力气与她……”
阿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五……五个时辰之后自……自然恢复,无需解……解……解药。”
她越说,惊澜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等到她说出“五个时辰”的话之后,惊澜已经抬起了手……
阿黛顿时魂飞魄散,拼尽全力一把扑过去抱住惊澜的腿:“王,王,阿黛……阿黛知道错了,求您看在……看在大公子的份上……饶了我,王……那是您跟我的孩子,是您……唯一的孩子啊!”
也不知道是阿黛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惊澜被什么给触动,他抬起的手总算是没有再下指令。
阿黛已经汗流浃背,她实在不想面对豹子带着腥臭气息的血盆大口,扭过头看见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夕,阿黛突然大声说道:“王,都是她……都是阿卡逼我这么做的。”
她太迫切的希望能转移惊澜王的怒火。
阿黛实在不明白,不就是想搞到桑榆的那些矿藏吗?扣押住这个女人,然后直接发兵过去不就可以了?当初的八堃母族就是如此啊!
将八堃的圣女劫走,然后派兵围困了八堃一个月,之后他们就乖乖交出每年大半的盐巴,自己只敢保留一小部分,并且将族地归属于赤天领地。
圣女都可以扣押,阿卡一个人尽可夫的小小印奴,算得了什么?还不是王一句话的事?
可能是幼时万年老二的阴影太过巨大,阿黛只觉得是阿卡的美色就是套在她头上的一道魔咒,现在她又阴魂不散来迷惑惊澜。
不过是一个印奴罢了,看在他们共同的儿子身上,惊澜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的!
看着阿卡美得不可方物又明显幸灾乐祸的脸,阿黛突然觉得,好像事情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