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胳膊直爬上后背。
她又在女厕这边门口仔细搜索一遍,依旧是没有任何发现。
五识全开也没有感觉到有生命体的存在,只有男厕那棵槐树光秃秃的枝丫伸展过来,形如鬼爪挥舞,寒风吹过树梢,带着些微的呼啸声,似乎有人在忽远忽近的哀泣。
林夕咬了咬牙,对着男厕那边喊了一嗓子:“男厕那边有人在吗?”
问了三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直接又去了男厕。
一进男厕,就闻到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角落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蜷缩着一动不动。
“韩茹?韩茹?是你吗?”
那黑影一动不动,林夕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只见韩茹正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仰面躺在地上!
她的双臂和双腿都压在自己身下,双腿分开得大大的,正有鲜血在汩汩流淌。
林夕第一个念头就是韩茹可能是被坏人给侮辱了。
真是禽兽!
她不由得想起上个位面的惊澜那个死变态来!
韩茹的身上披着一件军大衣,下面只穿了一条秋裤。
这是大多数女生冬天去小厕所的装扮,反正一会就回来,一件军大衣足够保暖了。
可现在那条秋裤中间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边缘开始结冰上冻,中间仍然有鲜血不绝流出。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韩茹是初潮,真的再冻一会恐怕一辈子都要落下严重的妇科病,甚至寒气入体,可能会导致不孕。
林夕赶紧在韩茹小腹和腿根连点了几下,然后扯过军大衣将韩茹包了个严严实实,抱起来就走。
因为是住集体宿舍,完全没有私人空间,所以林夕并没有练习淬体术的机会,力气不是很大。
死拖活拽把一直昏迷不醒的韩茹弄到寝室门口时,林夕已经累的快要脱力。
毕竟她也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孩子啊!
谭乐可能因为担心着她们一直都没睡熟,听到外面有响动,甚至都没来得及披件衣服就跑了出来。
两个人抬着韩茹放到她的铺上,林夕开了灯,寝室里所有人几乎都已经被先前的声音惊醒,就算是睡得沉的,也被骤然亮起的灯光刺得眼睛一阵不适醒了过来。
寝室里几乎都是各种不满的嘟囔声。
等到看见韩茹的样子,顿时众人全都睡意尽去,嘟囔变成了惊呼。
有胆子小的看见韩茹裤子上触目惊心的鲜血,以为她已经死了,顿时大声尖叫着,还有人喊着“又死人啦”,还有人穿起衣服躲在离她们最远的角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林夕已经没有时间去搭理那些被惊吓到的女生们。
她先把那件染满鲜血的秋裤扯下来丢到韩茹床下的洗脚盆里,然后将韩茹塞进被窝,挨个晃荡着桌子上那些水壶,发现有热水的就倒出来。
凑了两个水壶,总算灌满一个热水袋,林夕用毛巾包了小心的放到韩茹小腹那里。
然后又倒出一些热水来,用毛巾给韩茹仔细擦拭腿上的鲜血。
谭乐一直默不作声给林夕打着下手,等到一切处理完毕,精疲力竭的林夕才发现很多女生正在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一边用一种异常古怪的眼神盯着林雅卓。
而林雅卓呆愣愣拿着一只梭罗蜜,口中只有翻来覆去的一句话:“别难为别人,有本事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