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犹如天兵天将般从天而降的闫克俭夫妇,林夕不由暗暗叫苦。
闫克俭虽然平时话不多,看着老实巴交的,实际上却把咋咋呼呼的刘翠云克得死死的,别以为只有女人才会以柔克刚,娶了女汉纸的闫克俭用起这招来也是得心应手。
而没事就跟一群到处八卦的农家妇一处混的刘翠云,文化的确没有,但是你问那几个全国有名的大学录取分数线,比林夕都门儿清。
上到国家大事,下到母牛生犊,没她不知道的。
两口子都不太好糊弄。
“小兔崽子,老娘就知道你们鬼鬼祟祟没捣鼓什么好事,说吧,这大动干戈的,干啥来了?”刘翠云摆了个非常标准的茶壶造型,小胖手直指罪魁祸首林夕。
“嗳?妈,你都会说成语啦?还知道大动干戈呢?”林夕展开注意力转移大1法。
“干哥算啥,老娘还知道干妹呢,少跟我废话,说,你挑唆着咱家的傻小子这大老远的干啥来了?”
转移法失败,小刘屯第一泼妇绝非浪得虚名。
“我……我们挖兔子,嘿嘿,挖兔子。”林夕搓搓手。
“这光光溜溜的地方,除了你刚才刨出来耳朵眼儿那么丁点的坑,我可没见兔子窝在哪,再说,挖兔子还用带黑狗血泡过的绳子?”刘翠云不依不饶抖了抖“罪证”。
林夕皱眉、跺脚、扭肩膀:“哎呀,妈~~~”
“少拿糊弄你哥那套糊弄我,没用!”
林夕刚要交代说,孩儿我夜观天象,发现此处有宝藏,结果却看见一个山羊胡子突然窜出来,手里拿着英叔惯用的罗盘,一边似模似样的掐着手指,口中一边嘚吧什么“子午寅卯”,什么“水生木,木克土,土生金,什么金之位必在木之后也”,也听不清具体都说些什么。
神神道道的叨咕一阵,突然用手点着林夕挖出个小坑的位置:“的确便是应在此处。”
哎呦我去,你还能装得再像点。
老子早把地方都找好了,连圆心都给你刨出来了,合着就等你来画圈寻宝了?
如果不是闫克俭跟刘翠云对这老东西态度十分恭敬,林夕都想一脚把他踢个跟头了。
面对这个山羊胡子,刘翠云的态度可就好了很多,陪着笑问道:“汪大师,您老给瞅瞅,我这俩崽子究竟是不是撞客了?”
可接下来山羊胡子这一句话,却让林夕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
“按照你给的八字来批,你家小子倒无大碍,这丫头却是父母亲人俱缘浅,阴癸侵身命早夭,可老道刚才一见小姑娘灵气内蕴,目含神光,通身一股浩然之气竟然把那阴癸邪祟之气给驱散了,小丫头得贵人相助,又是天资灵慧,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说完这话,这一点都不像老道却要自称老道的汪大师意有所指的看了林夕两眼,居然……
还跟她悄悄眨了眨眼睛。
林夕差点没吐了,老家伙实在忒猥琐了。
可这汪老道说的话却让林夕心中一突,如果自己的推断没错,那上辈子委托人可不就是“阴癸侵身命早夭”吗?
因为自己的天癸水,而导致被那棺中阴煞女尸害了性命,一点没错啊!
她是完全不懂这些道术之类的东西,可看老道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来历有所察觉,应该是个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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