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成境界,她早就尸骨无存不知轮回几世了。
古婆婆眯着眼睛微笑,清幽月光下看起来却形如鬼魅。
她略有些苍白的嘴唇向下一撇,表情变得很是讥诮:“瞧瞧这些虚伪的人啊!还是我的乖宝最好了。”
摩挲着那口描金匣子,古婆婆继续喃喃自语:“乖宝,一会来的这个你不要吸得太多,好歹人家也花了七千两,让那位大奶奶多使唤几年,等会那个小花精就吸光了吧,只留她一点阳寿撑到咱们离开即可。”
“是吗?这样说来,能多活上几年,我还得要感谢你喽?”一个轻快的声音突然出现。
古婆婆瞳孔就是一缩!
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为什么金蚕没有跟自己示警?
古婆婆的手有些颤抖,她猛然一把掀开描金匣子:“金子,把她给婆婆收拾了!”
然而匣子里没有任何异样。
林夕挥挥小手:“艾玛,啥也没有,吓死宝宝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古婆婆见势不妙,将描金匣子翻转过来倒扣在桌面,似乎想要把里面的东西给弄出来。
然而下一秒,她便怒睁着双眼,鲜血“咕嘟咕嘟”从她口中溢出,一把锋利无比的菜刀正稳稳当当栖息在她的肺部。
一个死人不需要知道得太多。
对这种货色,林夕无需手软。
这个老东西满身都是腐朽的气息,早该死去的肉身,却以一种诡异的状态长生,也不知吸收了多少云英未嫁的可怜女子的生机,才成就她盛开在尸体上的花朵。
“啪嗒”一声,一条古怪异常的虫子凭空出现,跌落在古婆婆尸体旁边,那是一只即像蜘蛛又如蝎子、浑身长满了毒疮的虫子。
林夕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这间已经开始传出腐臭味的房间。
还是羌螫族那只大成的王虫可爱些,这个简直恶心到爆。
不用于昨日的艳阳高照,第二日天上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夏日里这种缠绵细雨并不多见,惊蛰一路嘀咕着去请蓝小蝶。
她不明白大奶奶这是怎么了?
昨儿早上才被人家踹个五体投地,今天一大早又要叫她去触霉头。
“把蓝小蝶给我叫来。”大奶奶懒洋洋而又得意的声音犹在耳边。
惊蛰有些气闷的唠叨着:“叫来干嘛?再把你踹地上去趴着?难道这是新式的避暑妙招?”
被人给踹了吧,还要她这个贴身丫头去赔不是,晚上又宴请人家,图个啥?
去的时候心下惴惴,回来倒是挺安心的,人家蓝小蝶不在。
“什么?不在,一大早的,能去哪里?”肖云昉的心里再次涌起不好的预感。
不能够啊,这次可是古婆婆亲自出手的。
而且,很是万无一失的样子。
惊蛰再次踩着泥泞出发了。
摊上个喜欢搞事情的主子,丫鬟也不好当啊!
然而这次是爬回来的。
爬了很久。
直到遇见去厨房打水的夏至把惊蛰给搀了回来。
惊蛰浑身都在颤抖。
“大奶奶,死了,不,不,不是死了,大奶奶,是烂了,烂掉了!”惊蛰满身泥水,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