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拉得比鞋底子都长,当谁乐意看呢?
戚竞忠也觉得冤,他那天酒喝得有点多,石晓惠一直在他耳边叨逼,什么那些钱是给闺女攒着交学费的,他突然十分烦躁才失手打伤了她。
学个屁啊,大学毕业戚牧遥就二十四了,她找个男人过好日子去了,可是被这娘俩吸了一辈子血的自己照样两手空空一点好处都没有。
还不如现在就回家,抓紧找个男人多要点财礼钱。
趁着他在工地积攒那点人脉还没彻底烟消云散、还能跟几个土建老板说得上话的时候承包点小工程,比如做做防水啊,安装门窗啊,那些建筑大佬们很多都是当年的小施工队一点点成长起来的。
戚竞忠在酒精上头之际也曾经豪情万丈的跟胡面包说过,他早晚会东山再起。
其实谁愿意做个赌鬼和酒鬼呢?
如果不是家里这对废物娘们拖累着他,这些年赚的钱早就够他自己另起炉灶干工程了,经年累积下来到如今即便做不成李首富那样富甲天下,起码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吧?
他这一辈子毁就毁在娶错了老婆又生错了娃,活活被这一对衰神附体的娘们给坑了。
他现在只要一万块钱多吗?不多啊!
结果反倒是石晓惠这个贱人死活不同意,说是宁可离婚也不让闺女给他一分钱!
他还是太仁慈了,这样的搅家精就应该被直接打死,打断骨头都是轻的。
你追我逃于是再度展开。
当戚竞忠因为踩到自己的二锅头摔倒又被磕破了嘴唇时,他终于出离愤怒,破口大骂着不给钱就赶紧滚,滚出他的家!
他像疯了一样摔着能拿到的一切去打砸石晓惠和林夕两个,似乎已经忘记了这对母女曾经是他最亲近的人。
石晓惠机械的被林夕拖着躲闪戚竞忠各种形式的攻击,心头一片茫然。
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在乍一听到戚竞忠说出“离婚”两个字时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只是再百感交集,她的理智还是存了一丢丢,坚持着不肯给戚竞忠钱其实就是害怕答应得太容易最后这家伙反悔。
讲真,只要戚竞忠真的肯以后不再打扰遥遥,别说一万,就算是两万三万,她宁可舍着脸去找亲戚借也要把这钱给他凑够了。
只是石晓惠太懂得一个被酒精和赌瘾操控的男人嘴里说出的话都不如常人放的屁,说什么拿一万块就以后好好过日子,呵呵,戚竞忠如今的话,她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给了一万就有两万、三万、十万八万,不把遥遥的血喝干戚竞忠是不会放过她的。
石晓惠被戚竞忠一直拿捏着不敢动离婚这个念头,就是因为自己好歹还跟他在一起,总算有些牵制,她害怕一旦离婚了,若是他真的去学校给闺女捣乱的话,搞不好遥遥这一辈子就毁了。
最后自然还是离婚了,因为不管这一家三口心里有着怎样不同方向的目的,但是每个人都希望这对夫妇能离婚是比真金还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