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是吗?
我的老家就是在罗浮乡所管辖的一个偏远小山村,村里不足百户人口,而我也只是在那里生活到了六岁,随后就搬到了城里,然后在城里结识了大钟。而大钟并不知道我的老家在哪里,因为我小时候刚到城里,感觉很自卑,所以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而我也只有在刚开始搬出去的那几年过春节的时候才回老家几天,后来都没有再回去过。算起来也有十几年没有回去老家了。
想不到只有逃难的时候才想起了老家,我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这时候大巴里面并没有多少人,除了开车的司机和售票员以外,就只有我,还有两对穿着打扮十分时尚的恋人,以及一名戴着墨镜嚼着口香糖的青年!
司机和售票员都在最前面,两对打扮时尚的恋人相隔不远处坐在中间,此时都正在忘我的热吻着。而戴着墨镜嚼着口香糖的青年则坐在我的前面,我为了不显眼则坐在了最后面的那一排的靠窗处。
除了那两对恋人外,大家都互不相识,没有人说话,所以车厢里显得十分安静。只有那两对恋人偶尔传来“呲呲”的口水声和口香糖被吹破的爆炸声。
也许是司机大哥也觉得闷得慌,于是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收音机呲啦呲啦的好一会儿之后,就传出了这样一段报道:现在为您插播一条新闻,昨夜凌晨时分,我市最大的精神病院的几栋大楼突然发生火灾,这场火灾造成了至少数百人死亡以及上千人受伤,其中包括医生护士还有病人,还有数人失踪,详细情况,我们随后为您报道……
我一听到这个,心里顿时一慌,将冒沿往下拉了啦,随后慢慢的低下了头,生怕被人认出来。
就在我心里正忐忑不安的时候,一只大手拍到了我的肩上,顿时将我吓了一跳!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你要干嘛?”
我看着前面一边吹着口香糖,一边扣着鼻屎的戴墨镜青年,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嘿,哥们儿,你说……哎哟!”
戴墨镜的青年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大巴就突然停了下来,他那还在扣着鼻屎的手指瞬间将鼻子顶得老高,疼得他一阵哇哇大叫!
“到站了!”
听到司机那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我一把甩开了搭在我肩膀上的大手,然后提起背包就急冲冲的下了车,没有去理会戴着墨镜的青年的鼻子会不会流血!
下了车之后,我就突然不动了,因为前面突然走来了一队送殡的队伍,前面几个老汉抬着一口红棺材,旁边满天飞洒着黄色的纸钱,后面跟着一群哭哭啼啼的披麻带孝的人。
在我的家乡里面,一般碰到这样的队伍,我们都会让着他们先走,这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风俗吧。
“喂,傻冒,愣着干嘛,挡路了你知不知道,不走就让开,好狗还不挡道呢!”
这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传来了一道娇蛮的讽刺声,我回头看了看,发现是两对情侣中的其中一个女孩。只见她正双手叉腰,鼻孔朝天,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脸上满脸都写着鄙夷之色。
看见我在看她,女孩顿时一脸的不耐烦:“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你让不让,你不走别人也不走呀?”
我看见女孩子后面还跟着她的男朋友,而他男朋友后面则是另一对情侣以及那个戴着墨镜嚼着口香糖的青年,我想他们也是打算现在下车了,而我又刚好堵在车门口这里,这确实是我的不对。
于是我也没有和那个蛮横的女孩子计较什么,轻轻的将身体挪到了一边,让出地方儿给她们下车。
“哇,是死人耶,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死人呢,好多人,撒那么多纸钱好浪费呀,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节约。”女孩儿一下车,就两眼冒星星的看着送殡的队伍,同时还时不时的伸出手来对着送殡的队伍指指点点。
这时候,后面的人也都全部下来了,同样是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这队送殡的队伍。其中那名戴着墨镜嚼着口香糖的青年竟然还拿起挂在胸口的照相机对着送殡的队伍一阵咔嚓咔嚓的猛拍!
看着他们这副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生气。于是对着他们训斥道:“年轻人,死者为大,对逝者应该报有应有的尊重!”
其他人还没说话,之前的那个娇蛮女就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嗤笑着说:“大叔,你谁呀,我们尊不尊重管你屁事,你是我爸还是我儿子呀?那儿凉快你那儿呆着去吧!”
其他人一听,顿时都偷偷笑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张黄色的纸钱从不远处飘呀飘呀的轻轻地飘了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