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一样,连多看他两眼的资格都没有了。
那现在聂彦知道她的身份了,还愿意进她的家族群,这意思是不是聂彦愿意和她继续保持感情牵扯呢。
陈韧已经出去了,安宜一个人趴在床上纠结,腰间裹了一个小毯子,翻开家族群看聂彦的备注,糖糖男朋友。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糖糖在里面待多久了?”
是聂彦的声音,安宜爬起来,竖着耳朵听外面说话。
她听到她哥含着怒气说:“你还知道过来,骗了糖糖这么久,还好意思要求外公拉你进我们家族群,糖糖从看到你进群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了,委屈说她给你洗衣服做饭,你就在一边看她笑话,你自己进去看看吧,都气哭了,今天要是不把我妹妹哄好,你就留在这里做保姆吧。”
安宜听出来她哥这是帮她推脱责任,弱化她先骗聂彦的事,放大聂彦耍她的事。
她赶紧配合着他哥的话趴下,把脸埋在枕头上,吸了吸鼻子,挤出了几滴眼泪。
啪嗒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
安宜握着枕头的手有些紧张。
聂彦把门关上,看着床上趴着的安宜,肩膀一抖一抖的,聂彦抿着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走到床前坐下,淡定的看了会安宜。
安宜一直趴着不动。
聂彦伸手搂住安宜的腰,被安宜拍了一下。
聂彦轻笑:“怎么了?我抱抱你。”
安宜扭过头睨他,满脸泪水,哭成了泪人:“聂彦,你这个骗子。”
聂彦扬眉,在她腰上拍了拍,无辜道:“我骗你什么了?”
安宜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聂彦拍着自己的大腿让她坐。
安宜仗着这是自己家里,外公爸爸哥哥都在外面,有人给自己撑腰,伸脚瞪了他一下,往床里面退了一步,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你还问我,你来我外公家里之前,都没有反思吗?你怎么好意思来?这是我外公家。”
聂彦淡淡的说:“是外公邀请我过来的。”
安宜噎了一声,面色涨的通红,她打算先发制人,没想到上来就被人将了一军,着实尴尬。
聂彦趁机伸手拽住安宜脚腕,把她拖了过去,安宜吓了一跳,往聂彦肩膀上打,聂彦按住她的后背把他往自己胸前带,安宜贴着他的胸口,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跳。
她心口一颤,扬起下巴说:“聂彦,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也看到了,我家里人是不可能允许我被别人包养的。”
“所以呢?”
聂彦好笑的看着她,任凭她龇牙咧嘴,就要不接招。
安宜抿着唇,拒绝继续和他说话,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聂彦给她擦眼泪,食指挑着她的下巴,忽然变了脸色:“安宜,英雄救美,可是你自己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安宜听他提起这个,脸色一红,心虚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聂彦冷哼:“不是故意的,你堵在我车前,不是故意的,你向我求救,不是故意的,你一提起董腾就怕的瑟瑟发抖。”
安宜耳根子发烫,伸手捂上他的嘴:“别说了。”
聂彦半眯着眼:“你还让我给你道歉。”
安宜摆了下头,眼泪又掉下来了:“不让你给我道歉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是我错了,不该骗你。”
轻声说:“哭什么?你自己先骗人的,被发现了还哭鼻子。”
安宜哽咽着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就知道了。”
其实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他从没想过要去查安宜,安宜刚到他家那一个月都没怎么出门,他是真的被安宜骗了一个月,若不是听到安宜和董腾打电话,被骗的时间可能会更久,但男人嘛,多少好面子,不想留下被恶作剧成功的把柄让安宜以后嘲笑他。
安宜瞪大眼睛:“你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什么,我演技那么拙劣吗?”她自觉天衣无缝。
聂彦反问:“你说呢,糖糖。”他轻笑一声,拇指挑着安宜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安宜脸上,她盯着聂彦漆黑的眸子,没来由的心慌,她为自己拼凑出天真纯洁的外衣,被聂彦一点一点撕碎个彻底。
“我......”
“宝贝,你的演技很好,天衣无缝,可那天在酒店门口,你和你那位董腾表哥争执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咱们同桌坐了一个月,你不会认为我记性那么不好,连你都认不出吧。”他是认出安宜就是当初那个看起来柔弱,却把他护在身后,用她薄弱的肩膀扛起一桶矿泉水,奶凶奶凶的安糖糖,但他是没看出来她在演戏,她的脸长的太有迷惑性。
安宜确实是这么想的,一个月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班级里她能记住脸的也就几个总是爱往聂彦身边凑的人,其他人别说是脸了,连名字都记不清了。
聂彦摸着她透白的耳朵尖:“你以为你换了个名字,我就记不住你了?”
安宜抿了抿唇,问出心中疑惑:“你既然知道我是骗你的,那为什么还要打董腾表哥。”
聂彦笑笑,安宜恍然大悟,挺直了腰板,和他对视:“你是故意的,让我不怀疑自己已经暴露了。”
聂彦捏着她的肩膀,在她细嫩的脖颈上吮了一口,语气深沉带着威胁:“宝贝,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名字,我会生气的。”
安宜条件反射的要讨好他,以前聂彦要生气,安宜费尽心思,彻夜不眠都要想法子把聂彦给哄回来。
她几乎下意识的鼓起右边脸准备给聂彦亲,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暴露了彻底,而且聂彦还把她耍了一通,顿时腰板就直了。
她从聂彦身上下来,跪坐在床上,双手捧着聂彦的脸,摇头叹息:“行吧,你生气吧,你生气我也不会理你的。”
聂彦握住她的手,调笑道:“你这么凶的吗?”
安宜仰着头,昂了一声,那模样和嘚瑟得意的安老爷子如出一辙,她开始控诉聂彦的罪状。
她这一年来,小心翼翼,但凡聂彦提前打招呼要回家的,她必然要做出勤劳贤惠的模样。
聂彦看她滔滔不绝的,也没拆穿她。
她是会洗衣服,所有衣服不论干净不干净,能洗不能洗,一股脑的往洗衣机里塞。
屋外陈韧叫了安宜一声,打断了安宜的诉苦,说是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安宜不好让一大家子等她,凶巴巴的瞪了聂彦一眼,似乎要把这一年在聂彦身边受的憋屈全都报回来。
聂彦拉着她的手轻笑,他向来好脾气,除了偶尔故意作态,冷落安宜。
他是牵着安宜的手出去的,安宜嘴上凶巴巴的,实则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安宜外公坐在椅子上目光上下打量着两人,安宜刚刚还和家里人赌气,怪家里人暴露了自己,没想到自己一早暴露,脸上一热,往聂彦身边靠了靠。
安宜妈妈和安宜舅妈对视一笑,拉着椅子让她们坐。
聂彦客气道:“我自己来就好。”
家里其他长辈对聂彦还不是太熟悉,就安老爷子和聂彦来往多,老爷子对聂彦这个女婿特别满意,豁然笑道:“我就说呢,一个初初打过照面的小伙子怎么突然对我这个老人家感兴趣了,原来是别有企图。”
聂彦端起桌子上的茶碗,站起身主动赔礼:“外公德高望重,我怕入不了您的慧眼,只好先来探风。”
老爷子摆手说:“哪里哪里,糖糖喜欢就好。”
这态度和当初嫁女儿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坐在一边的陈董心里不舒坦了,他有这么差劲吧,当初跟着老婆见家长,别说什么好脸色了,老爷子差点找绳子闹着要吊死了。
饭桌上老爷子和聂彦相谈甚欢,聂彦也没忽略自己的未来岳父,时不时的奉承一下他,总算没让陈董心里全是疙瘩。
安宜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景,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她爸妈的故事她是听说过的,还以为自己带聂彦回家的时候也会是一番血雨腥风呢,没想到分外和谐,除了老爷子时不时的会出题考一考聂彦。
吃完饭后老爷子又拉着聂彦下棋,安宜听他们谈话没想到当初老爷子就有把聂彦介绍给安宜的想法了。
到了这个年纪的老人,心里挂念的就是他们这些小辈了,安老爷子孙子外孙外孙女加起来一共也就三个,安茗和陈韧都是男孩,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欺负,老人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安宜这个小外孙女。
女孩儿娇气,被家里人宠的太好,嫁出去,多半是要遭受些挫折的。
安宜被舅妈叫出去吃水果,阳台上只剩下安老爷子和聂彦,安老爷子叹口气说:“糖糖进娱乐圈,我们家里是不太同意的,那圈子里的人心眼多,我们糖糖太单纯,我怕她被人欺负,不过糖糖喜欢,家里人也不好太逆着她的心意,她爸爸给她注册了一家娱乐公司,她也没去,自己找人签了一家影视公司。”
聂彦把手上的棋子放在棋盘上,淡淡的说:“外公放心,我近来刚好也有进军娱乐产业的打算。”
安宜端着果盘过来时就看到外公和聂彦对视一笑,她把果盘放到桌子上,凑到聂彦身边说:“你又说什么话,哄我外公开心了。”
聂彦捏捏她的手:“回去再跟你说。”
安宜乖巧的嗯了一声。
安宜和聂彦在外公家待到傍晚才回去,本来外公是想留她们在这里住下的,但安宜明天就要进组学习了,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而且她今天刚和聂彦把中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她还要找聂彦算账呢。
她才刚到家就自己换了拖鞋,一溜烟的跑到沙发上坐着,故意挑衅的看着聂彦。
以前她都会主动把聂彦的拖鞋摆好给他穿。
聂彦走过去,捏着她的纤巧的下巴,问:“你是要向我道歉吗?”
安宜不服的和他争辩:“是你要和我道歉。”
聂彦双手环胸,看着她说:“你再说一遍,谁要跟谁道歉?”
安宜有些怂,垂着头,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聂彦,我真生气了。”
聂彦忍着笑说:“哦,你生气了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安宜抬头瞪他,声音拔高:“聂彦,我真的生气了。”
聂彦:“你气一个给我看看。”
安宜气的一跺脚:“哼。”
聂彦:“......”
这气生的,聂彦不得不妥协。
他俯下身子把安宜抱在怀里,搂着她,右手摸着她的头顶,忽然诧异的咦了一声。
安宜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聂彦指着她的脑袋:“你以前生气这里会冒烟,今天没冒烟。”
安宜脸上一红,聂彦这是旧事重提,逗她呢。
安宜彻底炸毛了,转身坐在聂彦身上,手掐着他的脖子,威胁说:“不许你说,不许你说了。”
她那点力气,聂彦没在意,由着人在自己身上闹腾,等安宜累了,才握住她的手,猛地带入怀中,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
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了。
安宜吓了一跳,用手挡在他的胸膛,红着脸说:“你压到我了。”
聂彦慢慢凑到安宜耳边,咬住她的耳珠,暧昧的暗示:“不压着你,怎么吃你。”
安宜脸颊红透了,手指攥紧了聂彦的胳膊。
聂彦感受到她的紧张,隔着她的衣料,慢慢的安抚她。
安宜的衣服被他撩开到小腹上,露出一截洁白的纤腰,聂彦双手握上去,安宜有些怕痒,抖的厉害,聂彦觉得差不多了,双手绕到安宜背后摸到一排扣子,正要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安宜突然用力推开他,坐了起来,把衣服拉了下去。
聂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不想在沙发上吗?”他凑上来要抱安宜。
安宜还是抗拒的推开他说:“不行,我爸说了,没结婚前,不能被你占便宜。”
聂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