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饿肚子的份。
薛初妆足足吃掉了四盘点心,才坐直了身子,吁了一口气,端着一杯茶小口小口的喝着。
徐玉兰示意丫鬟把东西收拾好,自己去跟薛初妆坐在一起,拉起她的手,被她手的粗糙刺的心里又酸了半晌,才讷讷的道:“初妆姐,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了?你当初为什么要跑啊?是谁骗的你?”
车上还有丫鬟在,并不是一个叙旧的好地方,薛初妆并没有说自己的事情,只是岔开了话题,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做的什么营生,嫁的又是谁,她认不认识?
徐玉兰反应过来,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只是顺着她的话说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大部分都是薛初妆走了之后,她认识的那些人的近况,当然也免不了说起东家的产业做的如何如何的大,她现在在京城里跟着秦大牛一起帮忙打理产业,薛初妆听到曾经熟悉的那些人的近况时,相比较于徐玉兰的那种“他乡遇故知”恨不得把共同认识的那些人全都说上一遍的激动,她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也或许是她这几年生活实在太苦,早就没有什么表情就只有那么木木的一张脸了。
直到徐玉兰说起京城,她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闪了几闪,不着痕迹的开始询问徐玉兰在京城的生活习不习惯,她离开了这么久,京城里的变化一定很大吧?
徐玉兰这才想起京城对薛初妆来说,也许是一个伤心地,特别是在她如今明显过得并不好的情况下,或许会怨恨那些害她落到这个地方的人吧?
好在她们终于在天黑前进了城,在客栈住下之后,徐玉兰和薛初妆一间房,没有外人在了,这才有时间问出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初妆姐,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跑啊?是有人逼着你吗?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说的啊,就算我没本事,大娘子跟小东家总会有办法的?你为什么要想不开携款私逃啊!”
薛初妆在徐玉兰刚刚说话的时候,还是那么木木的,听到后面觉得不对,打断了徐玉兰的话:“携款私逃?我?”
徐玉兰没有反应过来,点点头:“就是大娘子交给你要发给那些人的工钱啊!初妆姐,你当时这么一走,钱也没了,那些人闹得挺厉害的,说真的,大娘子那时候真是被你害得不轻,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到衙门里去报案,只是跟小东家去找了些钱来把工钱补上,只是从那以后就不喜欢人在她面前提起你了!”
薛初妆这下坐不住了,当初她拼死跑出来的时候,只知道这么难得的一个机会她绝对不能放掉,并没有多想出来之后该怎么办。
直到这么意外的遇见徐玉兰,对于未来才有了点想法,但是不论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她都绕不开招弟去,毕竟,她的卖身契还在招弟手里握着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管她怎么想,她都是没办法安排自己的未来的。
所以更多的污名,她绝对不能背:“我没有携款私逃!那些钱,我根本就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