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两个男孩从何樱身边黑旋风似的擦过,差点就要踩到她。
林臻不自觉就从身后把人更往……怀里带了带,然后另一只手越过她推开了门。
宛如从身后把她按进了怀里一样。
何樱咬着唇,连声谢都忘了说,匆匆低头往内走。
顾夕站起身冲他们挥了挥手:“何樱,林臻。”
烧烤店里空调打的很凉爽,但人声喧嚣,很热闹。
即使在这种环境,顾夕还是眉眼安静,清润出尘的样子。
顾夕浮起笑容:“何樱,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久不见了。”
何樱一拍他的肩,也笑:“回来了啊。”
看见顾夕回来,何樱也是由衷的开心。
何樱一直记得,小学班上有些调皮的男生喜欢欺负她,把她的橡皮用小刀切成几块,或者“不小心”把她的书包课本扫到地上。
就因为她得罪了那时候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还是校长的女儿。
何樱也告诉过老师有同学欺负她,但那位女老师说:“何樱,老师知道了。但你也应该自我反省一下,为什么他们欺负你不欺负别人呢?”
多么冠冕堂皇的被害者有罪逻辑。
那时,顾夕总是沉静地弯下身,一本一本替她捡起书,拍掉灰尘,然后告诉她:“是他们神经病,你没有错。”
但她和顾夕之间从没有过一丝暧昧情愫,只有欣赏和感激。
顾夕笑了说:“行了。你再这么盯着我看,林臻怕是要吃了我。”
“哪就轮到他动手了?”
徐挺给每人面前添了点冰啤,笑得妖孽:“论手速那还是你家卢医生快,人家不得先斩妖除魔?”
卢清映更劲爆:“哟,哪有徐总活儿好。”
“别别,不如咱们林大公子单身24年。”
“咳……”何樱生生被冰啤呛着了,她拧着眉抱怨:“二位,为什么忽然开车?”
卢清映一脸委屈:“难道开车还要提前预警么,何老师。”
何樱做了一个“我认输”的手势,默默低头吃她的小黄鱼去了。
但越听她的话也越多。
到底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即便缺席了几年,居然也不显生疏。
就是围坐在一起就是天南海北地瞎聊,那也有滋有味。
卢清映笑盈盈举杯:“来来,咱们先提前为五十年后的夕阳红旅游团和养老院之约走一个!”
一声脆响,何樱的杯子和林臻的碰在了一起。
不对,自己怎么傻兮兮的。
在座的情侣入对成双出现在同一个养老院那是正常,她和林臻怎么就进展到白头偕老的关系了?
林臻却冲她眨了眨眼,一饮而尽了杯中酒。
像是承诺,或是决心。
“咳,”何樱有一刹失神,很没出息地没话找话:“啤酒也是酒,不能开车的。”
“噢,我知道。”
林臻撑着头,闭了闭眼笑了说:“今天我也不想开车,让司机来接就是了。”
“这资本家的世界。”
“在座可不就有一位正在崛起的资本家么。”
林臻伸手拉过刚落在徐挺面前的烤盘,懒懒道:“剥削他一下,饿了你先吃。”
徐挺:“……”
什么少爷脾气,太明目张胆了吧你。
卢清映笑倒在顾夕肩上,“我天,徐挺这种妖精也有今天。”
烤盘里整齐堆着几串酥脆金黄的掌中宝,的确令人食指大动。
但何樱脸一红,心思莫名其妙飙上了高速公路。
林臻搭在烤盘边的那只手……
绿水鬼潜水表衬的肤色极白,腕骨分明,指节修长。
因为曾经的工作习惯,指尖总是不自觉轻敲,牵连着手背上淡青色筋脉一动,灵活又……别样的禁欲。
何樱瞬间脑补了一出徐挺和卢清映说的黄段子。
“樱樱。”
“啊?”她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梦游般的尾音。
温凝问她:“林臻这双手生的是好看,但你也不用脸红吧?”
这次,何樱的脸很漂亮地红透了。
总之不会太好看就是。
年轻的男人姓付,付泽。二十九岁,现任明市开发区政府办副主任。据王校说,这是这个年纪所能达到的最好位置了。
不翻船不作妖,三十五六岁混个处级干部也不是难事。
的确年轻有为。
“何老师,抱歉让你等了,”付泽一低头谦和道:“我们府办周末也要值班。有个新公务员家里临时有事,我就去顶了一下。”
何樱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的,你们辛苦。”
付泽眼睛一亮又暗淡:“唉,主要还是说不出的苦。”
“都说我们一张报纸一杯茶坐一天,清闲得很。谁知道我们天天忙的跟陀螺一样,5 2白加黑,全年无休,节假日还得值班。”
“我理解。”
何樱搅着杯子里的熊猫奶泡,说:“我表姐在地税窗口。听小姨说她晚上说梦话是‘纳税人您好’,做噩梦是被投诉□□。”
付泽被逗的笑起来,不知怎么就和她讲到了暴雨内涝的新型处理方案。
每年夏季总有几天,市民都要把车当冲锋舟劈波斩浪,无奈又无力。
因此提到这事,何樱就跟听了场益智讲座似的,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