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有一桩憾事,一件痛彻心扉耿耿于怀的憾事。那年我14岁,在念初一,父亲在一个军营里当军官,官还不算小,副团级。我们全家随我父亲住在军队的家属大院里。由于军营驻扎在山西一个小城的郊区,地广人稀,家属院的位置就更加偏僻了,平时除了家属院里的几十号家属以外,基本就是家属院围墙之外一片片的农田了,平时除了农民在劳作,基本看不见什么人,连学校都是在好几公里以外的镇上。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走进军营家属院,发现气氛十分异常,甚至有些渗人。每个家属院里的大人都神色慌张,有的在窗口鬼祟地往外张望,有的三五成群窃窃私语。我刚到院子门口,就看见我爸的吉普车停在院子里,外面整整齐齐站了两排英姿飒爽的军人,人人脸色凝重。走进门,就听我妈在跟我爸说话。
“哎,已经是第5个人出事了,现在凶手都找不到,你说自杀吧,总不可能十天里死五个吧?而且隔壁老王平时性格这么开朗,唯一的爱好就是抽个烟钓个鱼,帮隔壁寡妇修个灯泡什么的,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跳河了呢?你说这胡家浜离咱家属院又这么近,之前淹死的几个农民说是晚上在家睡得好好地,第二天家里人发现淹死在了胡家浜里,现在连我们家属院里的人都出事了,这可怎么办哟!我看这不太安全,凶手可能还在附近,要不我让小川和小瑈去我妈那儿避避吧?”
我叫张致川,我妹妹叫张芷瑈,小我两岁,还在念小学。
父亲是个矮小但是很硬朗的人,一直坐着不说话,眉头紧锁,不停抽着烟,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一堆烟头了。
我妈还是非常担忧,絮絮叨叨个没完:
“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凶手又查不到,你们军队和警察怎么会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不会是闹水鬼吧?”
这句话仿佛激怒了父亲,父亲一拍桌子,对着我妈骂了起来:
“哼!放屁!你就是妇人之见,这世上哪有什么水鬼!这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你们还这么迷信!水鬼水鬼,世上哪有这么多鬼!倒是出来一个我见见啊!当年老杨就是死在迷信上,硬要去炼那个什么道丹,结果呢?中毒给毒死了!你还不吸取教训!”
说到老杨以后,我爸和我妈突然看见站在门边的我,眼神都闪烁了起来,都不说话了,我爸语气突然缓和了许多:
“算了!我已经派了一个连得战士保护家属院,不会有事的,上头命令我们会同公安局半个月内找出凶手,我不说了,你赶紧给孩子们做饭吧!”
说完我爸也不理我,就这么带着那队士兵往胡家浜的方向去了。
老杨是谁?!
我心里有些疑问,不过显然现在不是提问的好时机,我也没敢问,何况放学回家肚子饿得不行,赶紧就去里屋翻点零食来吃。
我刚拿了一块最喜欢的康园夹心饼干,准备塞进嘴里,身后就响起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哥!那是最后一块夹心饼干了,我要吃!”
我抽抽嘴,转过身来,看见妹妹芷瑈穿着前些天妈妈新买的连衣裙,眨着俏皮的大眼睛站在我身后,指着我的饼干,气鼓鼓地样子简直就是一只活脱脱的萝莉塔啊!
哎!我这个妹妹真是…“行行,你吃!你吃!”
我就把饼干递给了小瑈。谁知小瑈却摇了摇头,拉着我撒起娇来:
“哥哥喂~”
“喂你个头啦!”
我捏开她的小嘴就把一整块饼干直接塞了进去,噎不死你个小东西!
妹妹被饼干噎到,呜呜叫了几声,好不容易吞了下去,有些生气地用小拳头打了我几下:
“哥,你怎么这样啊!你对女孩子这么粗暴,以后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嘛!嘿嘿,单身狗哥哥,哈哈哈!”
小瑈嗤嗤地笑了起来。
“卧槽?!”
“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谈恋爱,明明才五年级连胸部都没发育却教训起哥哥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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