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刚唱了一首歌,喉咙痒而干。
她走下台阶时不小心撞到一个中年男人,那人神色惶恐地左顾右盼,手上捂着什么东西,诡异得很。
谢粟还未说什么,对方便大力地把她从台上推了下去,怒声道:“别挡道!”
“啊!”
台阶虽不高,一旦摔下去,十有八九腿脚骨折断裂。
身体一阵失重感,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突然从半空托住她的腰带了过去。
心惊肉跳间,谢粟双手抵在对方的胸膛,刚才那一下使得身子僵硬地不行,幸好没摔下去,暗自松了口气。
“谢谢……”
她抬起脸道谢,然而在看到对方的脸时,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脸上的血色倏地褪去,身心骤凉。
——怎么是他。
温羡没有看她,攥紧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揽,她皱紧眉头,不舒服的挣扎了下。
“别动呀,小美人。”嘴角含笑,加之手上的动作简直像个坏透的色狼。
“……”
他转身不愠不怒地对中年男人道:“我还正愁抓不到人呢,你到耐不住寂寞跑出来了,兜儿里藏着的是什么?”
“你是什么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样子,准备干一架的趋势吓到了不少客人。
温羡一脸阴郁的从胸前拿出证件,邪邪地勾出笑。
“检察官。“
“你……你是检察院的?”对方大惊失色,忙不跌地不顾后果往外跑。
他揉了揉头,向来脾气不好,也没什么耐心。都这样了,还不乖乖就范。
那只鼠还没跑多远便被邢楷一脚踹倒在地,反剪背后戴上手铐,紧接着警方出动,穿梭在声音喧闹的酒吧,在狂野的音乐中冲进了包厢,抓捕此次犯案人员。
谢粟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皱了皱眉。
他安之若泰的神色和处乱不惊的举止,让她不堪心理上的重负而遽然失色。
“可以放开我吗。”
温羡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搂着女人的腰,他从兜里取出眼镜重新戴上,透过镜面看清了女人最完整的容貌,蓦然攫住他的心魂。
她的脸纤小白皙,两片月牙的眉,一双眼睛在整张脸上顾盼流转,身上的暗香飘进毛孔,连着神经都在颤栗。
谢粟被他黑亮的眼睛看的脸都红了,身体直哆嗦。骨子里厌恶至极,气恼地甩开他的手,“你看什么看。”
“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生气也这么软糯。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流氓。”
他啧了一声,笑说:“你不觉得——我是个还不错的流氓么。”
“不要脸。”
谢粟掀了掀嘴角,心底为他的脸皮表示哀悼,磨了磨牙。
这么多年,还是死性不改。
“再见,检察官先生。谢粟纤细的手指勾着挡在眼前的一缕乱发的动作,活像只百般魅惑的白骨精。
侧过身直接越过这位还不错的流氓,踩着高跟鞋挎着吉他走了。
温羡眯了眯眼,指腹抹了抹唇瓣。
她的声音娇软纯粹。
软软的音线带着几分轻绡丝的甜味。
“温检,你今天怎么老盯着女人看啊!”小楷累得撑着他的肩膀,苦拉着脸。
“小楷,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呵,一见钟情的结果就是一夜发.情。”
温羡搓了搓他的头发,笑里藏刀,“你就是太不懂女人了,当然我也不懂,为什么男人一看见女人就会欲.望.膨.胀,想到床上去了。”
小楷吓得心肝儿直颤,“羡哥就爱开玩笑,还有你把不到的妹子。”
以他的权势,美人只有挣着投怀送抱的的份儿。
丰盈的月亮悬挂半空,零散的星星闪烁不定。
旁边则站着个假小子,由于戴着鸭舌帽,清凉的光辉下,模糊中看见她那纤小的脸蛋,透着淡淡的银光。
保姆看见门外的假小子那一刻,神色慌张赶紧跑过来开门。
语气不善道:“这里是傅家,你怎么还敢回来。”
谢粟的声音很淡:“我不是来捣乱,只是来拿爸爸的照片。”
保姆无奈摇了摇头,急声说:“好好好,你是小祖宗行吧。想要什么,快点拿走,被傅先生知道你偷偷回来,我也不好过啊。”
“放心,冲着你这份忠心,我速拿速回。”谢粟低低一笑,两酒窝若隐若现,白洁如鼠。
这里本该是她的家。
直到爸爸病倒,才明白……家开始分裂大变天了。
爸爸病逝后,这对贪婪的夫妻开始露出狰狞的面目。按奈不住私欲吞下谢家所有的财产,把他们母女两赶出了谢家。
市里别墅区一带,温羡有夜跑的习惯,半个小时绕着别墅区跑了一圈。黑发湿润,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将毛巾随意搭在肩上,走到一个大铁门前,望着里面青草茵茵,整修的非常朝气,不禁多看了一眼。
“拿到了吗?快走吧。”
闻声。温羡停下步子,眯着眼睛看过去。
没想到见到了酒吧里的卖唱女,这缘分不浅。
离开前不禁扯了下嘴角。
奇怪她跟傅家是什么关系,看她那身牛仔裤和旧球鞋跟这座名贵别墅十分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