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干什么?!
不断往后退,此刻的纪彦在苍月澜的眼中,不亚于穷凶极恶的歹徒。
可没等她逃离,纪彦从背后猛地拽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像死狗一样拖到了窗台前。
“去死吧,苍月澜!”
狞笑着,他死死掐住她的脖颈,毫不犹豫的将她从楼上推了下去。
强大的跌坠感袭来,苍月澜尖叫出声,彻底跌入无边的深渊。
“不……”
猛地从床上坐起,她大口喘息着,下意识的看向四周。
满屋子的血清,各种记录本,显微镜……
这是她在实验室的办公室?!
又惊又疑,苍月澜下了床,有些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现实里。
如果是真的只是梦,为什么感官如此清晰……
‘啪嗒——’
推开办公室的门,她走向了那独立用全透明玻璃圈起来的房间。
那是曾经关押无忧的地方!
“纪……”
远远的,苍月澜就看到了纪彦推着手术推车往那房间走去。
正准备开口喊他,她蓦然响起了黑影说过的话,急急忙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噗通噗通噗通……
在这静到诡异的空间里,苍月澜只能听见自己絮乱的心跳声,她紧张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在纪彦录入指纹的时候,她终于看清了推车上的人。
那是……浑身长满脓包的池雪!
就像啦蛤蟆身上的鼓包一般,那些恶心的鼓包不断在她身上起伏着,哪怕隔得很远,她也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味。
天……
怎么会这么恶心!
堪堪唔住自己的嘴,苍月澜差点没吐出来。
蓦地,奄奄一息的池雪睁开了眼,看向了她所躲藏的方向。
心跳几乎都在这瞬间停罢,额间冷汗滑落,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渐渐的,池雪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她想做什么?!
还没等苍月澜反应过来。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纪彦推着池雪进了实验室,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本用牛皮绘制而成的古书,一边翻,一边用毛笔蘸取朱砂在无忧身上画符。
那些符号,苍月澜从来没有见过,却也知道诡异非常。
约莫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符文绘制完毕,而推车上的池雪也开始剧烈抽搐起来,那些大小不一的鼓包开始胀大。
‘波——’的一声。
第一个脓包破裂,米黄色的浓浆飙出,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像是放鞭炮一般,那些浓浆争相爆开,溅的到处都是,她的身体也迅速开始干瘪。
“快,纪彦,我坚持不住了!”
池雪像巫婆一般苍老沙哑的嗓音响起的同时,纪彦低声在无忧耳畔说了什么,手起刀落割破了她的颈部大动脉。
那鲜红的血液飙了纪彦一脸,昔日里温润的脸变得狰狞一片。
不……
豆大的泪水顺着眼眶滚落,苍月澜捂住了自己的嘴。
‘滴滴滴滴滴——’
心电图开始发出警报,随着一声尖锐的长鸣,无忧彻底闭上了眼,而因为抽搐跟滚落在地上,早已面目全非的池雪也同时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