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存侥幸对方未必会是池婉,所以他没有拼尽全力,而是选择了放手。
如今那个像无忧的女人下落不明。
他的宝宝也下落不明。
是他,再一次将她推入了深渊……
为什么他非要和她较劲,为什么非要和她吵架!
作为一个男人,他为什么不能再大肚一些先找她和好……
他,把他的宝宝弄丢了……
没有了池婉的房间,是如此的冷清孤寂,明明房间里还存在着他熟悉的气息,却没有了他所眷恋的温度……
一室寂静,那低气压,几乎能将人窒息。
此刻的墨尘枭,就像没了灵魂的躯壳,那潋滟的桃花眸,空洞的……悲哀。
无法劝慰,更无法说服他走出低迷。
就像下棋走入了死局。
除非池婉小姐能回来,否则爷……恐怕真的会活生生把自己憋疯。
乔笙无奈的摇摇头,放下餐盘离开了房间。
*****
“唔……”
一声浅吟后,池婉睁开混沌的双眼,四周一片漆黑,适应了半天也没能看清周围的环境,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醒了?你到是能睡……”
耳畔,略微熟稔的声音响起,池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强撑着力气从床上坐起,看向声源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熟悉却又陌生的——司黎!
坐在沙发上的他,似乎天生就适合与黑暗为伍,手中的高脚杯转动着,深红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荡漾开层层涟漪,如同他唇畔那抹玩味的笑意散播开来。
“是你……”
澄澈的猫眸平静的看着司黎,池婉淡淡的开口,因为昏迷了太久,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偏偏沙哑中还带着丝丝腻滑,并不会让人反感。
反而有种另类的性.感。
司黎一个弹指,房间的灯亮起,璀璨的灯光让她一时无法适应,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而他则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起身走向了她。
俯下身子凑近池婉,司黎嘴角露出一抹慵懒而邪肆的笑意,“墨忧忧小姐,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本该是充满阳光的笑容,由他做来却莫名的邪佞阴森。
再次感受到那种怪异的违和感,池婉眉头紧紧蹙起。
他叫自己墨忧忧而不是池婉,这就说明她身份并没有曝光,她还保持着成年人的体型。
这对她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是哪……”
虚弱的开口的同时,她开始打量起这间房间来。
说来也巧,这个房间竟然是她上次来司黎家在二楼躲避左宇笑的那间客房。
“我家,你受伤了,我正好路过,就顺手把你给救了。”
单手插兜,司黎好整以暇道。
呵。
多么巧合的路过。
心中鄙夷,池婉露出一抹假笑道,“那可真是谢谢您全家了,如果我没记错,我昏迷前被车给撞了!”
既然他喜欢装,那她所幸就和他装到底。
她到要看看,他的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
“是么,或许是你的错觉呢?话说……墨忧忧小姐,你的身体……似乎很有意思呢……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竟然还能安然无恙……”
唇畔拉起一抹性.感的弧度,司黎了有深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