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有些微的复杂,炎司黎紧紧盯着容器里的池婉整整十秒,扬声道,“先解决炎天则,毕竟,这具身体欠了她一条命。”
主子是不是对那个女人……
眼中闪过一抹迟疑,最终,左宇笑还是没能问出口,对着一旁的属下点点头。
对方在位置上坐下,快速敲击键盘,容器里的腐蚀溶液蓦然被抽空,换成了满满的营养液。
“怎么回事呢?谁做的!”
暴吼声传出的同时,电源忽然被切断。
“快去查查怎么一回事!”
慌了手脚的研究员们大声吼道。
‘砰——’
研究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子弹已经无情的嵌入了他们的身体中。
黑暗中,炎司黎迈着衿贵的步伐走向了困住池婉的容器。
“砸了!”
一声令下,左宇笑抓起地上的椅子猛然砸向那巨大的玻璃容器。
‘嘭——’
巨大的爆破声传出,池婉混合着营养狼狈液滑落在光洁到一层不染的地上。
“咳咳……”
被呛的直咳嗽,她气若游丝的睁开眼,朦胧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她跟前蹲下。
“蠢货,如果当初和我合作,又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低叹一声,炎司黎脱下风衣外套将她包裹好,小心翼翼将她抱起,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神有多温柔。
司……黎?
想要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奈何眼睑越来越沉重,池婉彻底陷入昏迷。
“那是司黎?!”
惊呼一声,凌小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那个软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霸气了!
“这……计划还需要实施么?”
无邪蓦然怔了怔,问道。
“到是小瞧了他……计划暂停,先看看他什么打算再说。”
眉头紧蹙,影一命令道。
比起炎天则,此刻的炎司黎显然要更让他忌惮。
连他们都找不到炎天则匿藏池婉小姐的地点,他却不废吹灰之力摧毁,这人……藏的很深啊!
睡梦中的炎天则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的儿子炎司黎造访了,不仅杀了他,还将他的脑袋挂在了宫门前示威。
“嗬!谁!?”
猛地从床上坐起,炎天则惊魂未定的看向四周,被角落一抹阴影吓到,他暴呵一声。
“父皇……似乎睡的不太安稳呢……”
阴桀桀的声音响起,炎司黎嘴角扬着一抹诡异的弧度,缓缓从阴暗的角落走出,身后跟着左宇笑。
那玉润的脸庞上,稚嫩不再,只剩下了无尽的邪,让人毛骨悚然。
“混账,大半夜不睡觉你跑朕的房间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出去,来人!”
联想到那个梦境,炎天则心中大骇,怒斥出声。
尽管他一直在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可微微发颤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胆怯。
“父皇……在怕我?为什么?!我不过是个你丢弃在冷宫任其自生自灭,手头一点实权都没有的废物皇子罢了……”
一声轻笑,炎司黎的语气充满了调侃,可眼中那抹阴鸷却丝毫不减,无比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