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浅草山脚下的浅草客栈里灯火通明,屋内传出一阵阵欢笑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客栈大厅里,应言灵儿的要求,不分身份的尊卑,男女的差别,一众人围坐在桌前喝酒吃菜,劝过一圈酒后,冯姑姑谈起了昨日在京城发生的事儿。
昨日一早,冯姑姑夫妻俩与言灵儿和冯二妹在官道路口分别,二人在驿站租了一匹快马,很快便抵达了京城,俩人直接来到京兆府击鼓鸣冤。
在大齐,无论冤情是否属实,凡是击鼓者都会先被打上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这么多!”冯二妹忍不住惊呼,她担忧的拉住冯姑姑的手道,“姑姑,你没事儿吧?”
冯姑姑与丈夫相识一笑,接着冯姑姑感激地看向言灵儿。
“这说起来还得感谢言姑娘的提醒,她特意嘱咐我们要先声夺人。”
“先声夺人?”冯二妹更不懂了,她一脸懵懂地看着冯姑姑,“这是什么意思?”
“言姑娘早就预料到了我们击鼓鸣冤后会挨板子,因此特意嘱咐我们要注意。”冯姑姑说道,“我原本想着穿上厚裤子,再在腰上捆一圈牛皮蒙混过关便可,可言姑娘却告诉我们这么做不行。”
“为什么啊?”铃铛和铃珑津津有味的听着冯姑姑的讲述,听到这一句,都有些按耐不住好奇心。
“你以为衙门是善堂?”言灵儿喝了一口酒,挑眉道,“大齐律里明文规定,打板子得露腚!”
“真的假的?!”铃珑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咋舌道,“那,那不是要被别人看到屁股?”
铃珑的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冯姑姑捂着肚子擦掉笑出的眼泪,继续道:“所以啊,你家小姐就让我们在被衙役拉进大堂后,直接跪地大声喊冤。我原本还想着没什么用,没想到京兆伊只是呵斥了我们几句,便开始询问起我们案子了。”
“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怎么知道那个什么夺人,能免掉打板子?”铃铛崇拜地看向言灵儿。
言灵儿淡淡一笑:“京兆伊是官也是读书人,读书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怕麻烦,尤其是害怕遇到不讲道理的平民。对付这种人,你跟他讲道理,你能讲得过他?更何况,击鼓鸣冤的案件,衙门都得公开受理,想必昨日衙门口聚集了不少凑热闹的人吧?”
冯姑姑点点头,证实了言灵儿的猜测,言灵儿继续道:“这么一个环境下,京兆伊若是一开始便能够按大齐律办案,这顿板子自然是少不了的,但若是一开始冯姑姑便能先发制人,想要免掉这顿板子,自然不是难事儿。”
铃铛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冯姑姑像是想到了京兆伊当时气得涨红的脸,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那京兆伊原本敲了惊堂木,让我们安静下来后再发难的,我趁机从怀中取出状纸,将言姑娘交代我的那些说辞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只见他脸色一下变得刷白,直接从堂上走了下来,从我手中接过状纸。”冯姑姑津津有味地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我以为他要训斥我们,没想到他看完状纸后,竟然满脸震惊地坐回太师椅,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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