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刺耳的哭喊,无声的杀戮。
眼前的世界被分割成一张张破碎的画卷,强烈的眩晕感充斥脑海,他只觉的眼前又是一暗,便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梦魇中。
“喂,醒醒。”
一道冷漠的呼喊扯回发散的意识。
费力地睁开双眼,强烈的疲惫感一波波袭上大脑,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要甩开缠之不去的眩晕感觉,他强撑着颤巍巍坐直身子。
眼前是一处废弃的营地,小小的空地中生起了一团篝火,篝火对面坐着一名沉默的骑士。
他身着一身黝黑的骑士甲胃,赤红色的纹路如同粗壮的血管般缠绕其间,头戴的也不是正统的骑士头盔,而是一顶残破的羊角恶魔盔(羊角还被削去了一截)。
“那个,能麻烦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
他扯动着嗓子,努力发出音节,话一出口,自身便惊呆了。
作为一名从小生在胡同里,长在红旗下,五讲四美德的守法美少年(虽然是他自己一个人这么觉得)。
而同时作为一个标准的“爱国”好青年,他除了自己那并不标准的挚爱母语之外,基本对于外国语言处于一种很微妙的“你说啥我都懂,但我做啥你都很蒙圈”(学术界称之为不懂装懂)的状态之中。
但此时此刻,他很清晰的能感觉到从自己的口中发出的一连串繁复的不知名音节,而在脑海中却突兀知晓其含义。
就像是身体在发自本能的行动,而他只是一个盘踞在其上高高俯视的幽灵一样。
这种巨大的挫折感令他的脑袋中满溢胀痛。
一些零散的画面突然冲进脑海,画面中有男有女,衣着华贵也有粗布麻衣,他们像是在争吵,又像是在庆贺,高声尖叫却又窃窃私语。
“呵,我这是穿越了吗?”他用手指缓压着脑门紧绷的血管,心中却不知为何提不起一点惊讶,仿佛一切都诡异的顺利陈章。
“这里是昆特尼尔,萨瓦拉王朝的遗都,并且,”说着骑士的视线转了过来,幽森的眸光宛若噬人的野兽,“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戏。”
“额!”他有些不明所以的尴尬的挠了挠头,低头错过骑士锐利的目光,打量起自身的装扮。
一身精致华贵的黑色紧身甲,但表面上却留下了道道交错的划痕。
胸膛处的护甲上绘有一朵怒放的黑色花朵,花冠呈漏斗状,好似在暗焰之中绽放的红莲。
“好奇怪,这是什么图案?”
他抬起头来,看向篝火对面的骑士。
骑士正在擦拭着一柄宽约四指,长达一米三左右的赤红色大剑,剑身上有着许多破损的刃口,并刻绘有着锁链状的怪异痕路,红色的剑锋隔着篝火也能感觉到森森锋芒。
“有事吗?”
骑士抬起头,不知为何,这次他能感觉到骑士的话语中带有着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