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答谢, 蔡冬良给他们送来了四张在城西新开业的梦幻城门票。苏栗栗坐享其成,十分滋润:“就很巧, 我也才听说了梦幻城开业, 正想着明天去一趟, 没想到票自己来了, nice.”
她转过头问他们。
“明天一起去?”
就这样, 不知道怎么他们三个突然达成了共识, 决定这周日一起去梦幻城闯荡闯荡。
强大自然是好好好去去去。
而钟停是一副不想去不情愿小孩子才去游乐园的模样, 可那看门票看得发直的眼神已经完全出卖了他的向往。
总之, 三个人的赞成票, 阮糖在他们仨同时眼睛发亮看过来后,最后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去吧去吧。
谁还没个一天两天心累的日子呢……
……
第二天一早,阮糖才刚起床,路家的门铃就响了, 周叔按下视频接收, 苏栗栗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就在小屏幕上突然出现。
周叔认出苏栗栗来, 虽然疑惑她到一直没什么来往的路家来到底有什么事, 但还是和气地问道:“是苏家的小姐吗?请问需要我帮您做些什么?”
苏栗栗道:“啊,我来找阮糖。”
刚好路过的阮糖:“???”
苏栗栗不去找强大跑来找她干嘛……过来接她去梦幻城?这不可能,她什么时候能在苏栗栗这里有这种待遇了……?
阴谋……
百分百有阴谋……
她正警惕着,周叔却很是欣慰地看向她,脸上挂着“哎呀小姐你交上朋友啦真棒真不错”的慈祥微笑, 然后转头对苏栗栗说:“好的, 我这就给您开门。”
等到苏栗栗进来, 问了阮糖房间,得知房间在二楼后二话不说就扯着一头雾水的她上楼去。
在楼梯上还遇见了正准备下楼的路以安。
路以安看见她俩,原本还隐约带着点早起时神清气爽的快意瞬间全没了,活像大早上起来就吞了屎,并且屎里还有毒。
他知道阮糖昨天在学校出尽了风头,哼笑一声,轻飘飘道:“这是怎么?来我家开闺蜜晨谈会吗?”
苏栗栗停下脚步。
她原本还没认出路以安,听他这么说,倒是确定下来身份。听说阮糖之前因为这个人吃了不少苦,虽说现阶段阮糖是个招人恨的情敌,但作为同个社团里的人,应当一致对外才对。
她瞥了眼路以安,毫不退让:“跟你有什么关系?少来碍我们眼。”
路以安道:“这里是我家,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苏栗栗看不惯他这副好像只有他自己才是路家主人的模样,想到自家哑巴社长指不定在这个家受了不少委屈,她就想替阮糖出口气。
她道:“要是这里只有你路以安,你以为我会稀罕过来?和你没关系就是没关系,别什么都赶着来插一脚,你是被我们社长丢了的狗吗,非要追着她咬才舒服?”
路以安脸色一下就变了,站在原地阴着张脸,却好半天都没说话。
苏栗栗也不再理他,扯着身后的阮糖径直往楼上走,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和路以安吵架的,她们还得赶时间。
进了房间,苏栗栗迅速地从包里抽出剪刀,而阮糖身子一僵。
【???】
她飞快地打了三个问号。
苏栗栗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下:“放心大胆让我来,带你领略美貌巅峰的风景。”
【……啥?】
苏栗栗举着剪刀漫不经心道:“这当然是……把你那碍事的刘海一刀咔嚓了啊。”
撮合钟停阮糖第一步,不能再让阮糖这样丧下去,得从外貌上面下狠手,就算先天不足,也能靠后天挽救打整得明明白白。
阮糖捂住刘海直摇头,这可不行,刘海是挡在她眼睛前给她提供安全感的东西,没了刘海,还让她怎么抬头见人?
苏栗栗没想到阮糖会这么抗拒,问:“咋了?刘海难道还是你的本体不成?”
阮糖腾出一只手打字,另一只手还是紧紧捂着自己的刘海。
【不想剪】
苏栗栗说:“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吧?”
阮糖一愣,捂住刘海的手僵了僵。
苏栗栗倒是说得很起劲,她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耍嘴皮子一套一套的:“你想啊,要是你突然以焕然一新的造型出现,大家看到你这么有活力,岂不是都会很
开心?”
她需要提出一位代表,想来想去还是路难最合适,于是补充道:“比如说你爸爸,一定会特别开心。”
阮糖愣了好半天,将手缓缓放下。
她打字道。
【嗯】
【我爸爸以前就说我扎马尾很好看】
苏栗栗笑了:“那不正好,你可以给他个惊喜啊!”
阮糖抿了抿唇,也笑。
【你剪吧】
苏栗栗做作业不行,剪刘海倒是又利索又迅捷,而且最后剪出来的效果也特别理想,让人一度感觉她是专业的,颇有发廊连锁店继承人的架势。
阮糖还没来得及感叹,苏栗栗倒是在旁边惊了:“卧槽看我找到了什么宝藏?”
镜子里的阮糖脸小鼻子小嘴巴小,可眼睛却着实不小,反而又黑又圆,瞳里雾盈盈的,居然是双颇有灵气的鹿眼。
连带着阮糖那张又呆又懵的脸都生动起来,有几分乖巧可人。
苏栗栗忍不住嘟囔:“这么好看的眼睛,遮着干嘛?我可得举报你浪费资源。”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阮糖头发拢起来扎马尾,两只手刚扒了扒,她又惊道:“厉害了,你居然还有双精灵耳?”
只见阮糖从被拢起的头发中露出的耳朵轮廓尖尖的,她本来就皮肤苍白,看上去更像只小精灵了。
“你这头发下还真是藏了不少宝藏啊,不好好打理一下简直可……”苏栗栗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却一下梗在喉咙里,她看着阮糖后颈处那道一直蔓延至背部的疤痕,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衣服将背部的疤痕遮住了,还不知道到底有多长,只是不管有多长,苏栗栗望着这道疤,无端觉得很难过。
阮糖从镜子里看到了苏栗栗的表情,突然反应过来,她朝苏栗栗勉强扯出个笑。
【抱歉啊】
【我都忘了,现在已经没办法扎马尾了】
打字的手指一顿,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继续道。
【就这样披着吧,挺好的】
苏栗栗鼻子一酸,她最见不得有人明明受了伤害,还一副死坚强的模样,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怎么弄得啊?”
下意识后这样一问,却又立马反应过来不该问这些,连忙说:“你不想说也没事的……没事的,我就是说话不过脑子,瞎问的。”
阮糖见她这副慌里慌张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自己反倒不怎么在意了,她道。
【没事,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那天的噩梦早在脑海里徘徊过千遍万遍,以至于说出来,她连打字的手指都未有丝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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