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穿透过落地窗,懒懒散散的洒落在木制的地板上,一行人战战兢兢的站立在办公桌前。
而这一群人对面,坐着一个长相精致的男子,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木制的办公桌,发出令人心惊的响声。
暖红色的夕阳倾洒在他的侧脸上,晕出一道道光泽,那双黑瞳似浓墨那般,深邃的不可测。
假若说,有一项比赛是比‘看谁能够沉默的更久’,那么赢家肯定是纪知宇。
偌大的办公室内,各个部门的经理逐个的汇报着,而这期间,纪知宇除了偶尔点点头外,就没有任何的表示。
近三个小时众人终于等到最后一人汇报结束,一行人在秘书的带领下离开办公室,每个人走出去时都松了口气。
“每次来给小纪总汇报,都要冷掉一层皮。”
“别说了,他刚刚多看了我一眼,我都觉得是哪个项目出现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总觉得我再这么下去,可能要少活几年。”
秘书室的人听到这几句话都是见怪不怪的,要是哪天汇报完工作出来后没有人这么说,那肯定是天上下红雨了。
外面的讨论声此起彼伏的,但办公室内的人宛若不知晓那般,垂眸滑动着平板处理文件。
外边逐渐静下来,纪知宇本以为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但在他伸手取茶杯时,余光中却瞥见一人依然站立在办公桌前。
那人正是他大学期间的学弟,也是现如今负责综艺部门的宋词。
纪知宇抬起首,“还有事?”
宋词不疾不徐的点点头,还在思虑着该怎么说出口。
在纪知宇如炬的眸光注视下,他终于问出口,“学长,你多久没有回家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不是老宅。”
纪知宇懒洋洋的抬眼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你问这个干什么。”
“咳。”宋词松了松领带,组织的措辞,“那个我们新策划的美食综艺,找到了当红女星喻歆,她说――”
宋词顿住不再说下去,不是他故意掉胃口,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纪知宇说,生怕被他丢进江里冲走。
纪知宇转动着手中的笔,也不问,就等着宋词自己说。
宋词见状眼睛一闭,干脆利落的说:“喻歆说,她希望她的搭档是童朵。”
“童朵?”纪知宇低语,脑海中闪过那人如瀑布般的黑发,淡然的眸色逐渐发生了变化,变得耐人寻味,他微微抬起头,“是我认识的那个童朵?”
“是。”宋词稍稍停滞一下,眼眸中略带迟疑的色彩,“师兄,你能把嫂子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纪知宇往后一靠,脑内浮现出那双时而沉静时而鬼精的眸子,他稍微怔了一下,“她不会答应你的。”
宋词像是猜到了一样,拍手道:“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师兄你出马了。”
对于童朵,宋词是不熟悉的,统共就见过两面。
第一次是在纪知宇和童朵的婚礼上,第二次是上个月他送文件去老宅给纪知宇。
但每次都是隔的远远的,不过他不熟没关系,纪知宇熟啊!
虽然这两人结婚近两年,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几个月,纪知宇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忙着应酬。
但毕竟是夫妻,好说话。
纪知宇眸光深邃,自宋词说出需要他出马后,他只是愣了一下,又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所以宋词也拿捏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但有些东西,点到为止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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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傍晚开始,童朵就不停的打着喷嚏,在后厨帮忙的小朋友调侃道:“是谁这么想我们家小老板,喷嚏都打了一个下午了。”
“去去去,洗菜去。”童朵佯装生气的板起一张脸,只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却没有一点儿怒意。
厨房里的人都是知晓童朵脾性的,知道她不过是说说而已,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了起来。
童朵不语,继续揉捏着手中的面团,淡笑着接受众人的揶揄,她没父没母的,又有谁会想她呢。
她出生那一年,‘父母’便出车祸去世了,将她养大的爷爷奶奶,也在这几年离开了,也没有谁再牵挂她了。
唯一的念想,或许是纪知宇吧……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但童朵没想到,原来想一个人时,下一秒就会接到他的来电。
童朵褪下沾满面粉的一次性手套,接过手机接通电话,“喂。”
半响,纪知宇如同大提琴般醇厚的嗓音传来,简明扼要的说:“明天要回老宅。”
童朵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月中旬,每到这个时间,都是要回老宅一趟的,“好,我到时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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