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成拎着自己买来的所有东西,红着脸跑出了利远百货。
其实做秘书的,别说是内衣裤了,如果总裁有需要,就连安全套也要买。
可林成成这会儿也意识过来了,她架构的小说是民国。
是个女人要敢不忠,沉塘也不犯法的罪恶年代。
林成成心里想说,幸好成翘翘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名人,要不然吐沫星子淹死人,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她迈着粗跟的高跟鞋,疾步上了先前那辆黄包车,“圣玛丽医院。”越快离开这里就越好。
“好嘞!小姐,您坐稳。”
黄包车夫拉起了车,他的脚步稳健,速度很快,利远百货公司很快就被甩在了身后。
这时夕阳都快下去了,最后一抹晚霞像红色的丝带,绕在天的一边,如同环绕在美人脖颈间的瑰丽项链。
耳边不是乱哄哄的车声,只偶尔叮铃几声,一辆带着横梁的自行车,摇摇摆摆地驶过。
黄包车上的女子烫着时兴的短卷发,穿着淡雅的绸缎旗袍,领口袖口和裙边都锁着白边,夕阳将最后的艳丽投照在她的脸上,更衬得她人淡如菊,真好像是路边摇曳的雏菊花。
风吹动她的发丝,她的眼睫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再蹙一下眉头,让人心都跟着颤了。
美人心思,总是有人想要猜一猜的。
林成成苦恼了一会儿,转念便想她笔下的成翘翘是个新时代女性,她的短卷发就是证明,应当是不在意这些的。
林成成松了口气,自我调节系统上线了三秒钟,就彻底忘记了刚刚的小尴尬。
她再没别的心思,不过是想着今儿这梦做的太长,现实里她会不会因此而迟到。
却也只苦恼了一下子,便想着随缘吧!
到了圣玛丽医院,林成成拿了东西下车。
车夫颔了颔首问:“小姐,还要等吗?”
林成成略微迟疑了片刻,看了眼渐晚的天,说:“好啊,我很快就出来。”
林成成的打算是将东西送到楼上,立刻就走。
可她到的时候,那个苏砺石倒是不在了,但厉董事长在。
林成成之所以认识厉董事长,因着那把轮椅。
在她的原始架构里,厉董事长因为饱受风湿的折磨,行走只能靠轮椅。
她第一时间把买回来的东西藏在了身子后面,可为时已晚。
厉董事长瞪了眼自己的不孝子,冲林成成说:“成秘书,你要有原则,不要什么都听他的差遣,委屈了你自己。”
林成成低垂着眼眉,不告状,也不辩解。
厉董事长叹了口气,“算了,这也怪不得你,我自己的儿子有多混蛋,我这个当爹的心里明白。”
说着还白了厉南越一眼。
厉南越:“……”他也没干什么,不过就是使唤小秘书去买了几样东西。
林成成磨磨叽叽把手里的纸包放在了病床前的桌子上面,往后退了一步。
心里头转着先走的话,抬头瞥了眼厉四少的方向,瞧他脸色灰败,嘴巴张了一瞬,又闭上了。
厉南越已经被这老头训了半个多小时了,忽然就领略到了做他手下的苦,因为他训人时,还别说跟这老头挺像。
原先是训人的,如今成了挨训的,这心里的落差,让厉南越难受极了。
想翻脸,可修养告诉他,老年人不能气,尤其是小说里的。
他没怎么看过小说,但想来小说和电视剧差不多,但凡经过艺术加工的东西,就狗血的不得了。
万一,他把人气厥过去了呢!厥过去还算轻的,万一再严重点,挂了呢!
再说了,鬼才知道这个梦要做多久,他在这里完全成了草包,往后的生活还得靠这老头儿。
还是忍一时,等腿好了之后再说。
林成成是不晓得厉南越的心理过程有多么的复杂,就像那狭窄幽深的小径,一弯一弯又一弯的。
正愣神间,就听他说:“成秘书,给我倒杯水……”
瞥一眼老头儿不悦的脸色,厉南越又加了句:“谢谢!”
林成成端着白色的搪瓷水杯走到搁置暖水瓶的桌子前,偎依在厉董事长怀里的厉羡羡忽然伸出了舌头,冲她做了个鬼脸。
这熊孩子!
还有这破梦怎么还不醒!
给断腿的厉四少送去了热水,又聆听了几句教诲,顺带忽略了好几回熊孩子的故意挑衅。
厉董事长兴许是看她态度很好,大发慈悲地说:“成秘书,让阿海送你回去。”
那个叫阿海的年轻人,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就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
林成成吓了一跳,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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