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而坚韧,仿佛带着野草柔韧的力度,让人恋恋不愿离开,他熟知她身体上的每一寸地方,即使时隔6年。
祁六珈感受着腰间那只大手的游移,害怕他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地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摸够了没有?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已经造成了性……嘶——”
然而男人已经不让她有任何说完这话的机会,后腰上散落至地面上的束腰被他用双手一拢,再用力一勒,无情地掐出她纤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肢。弧度曼妙,惹人犯罪。
祁六珈被他勒到心肝脾肺肾都要痛,眼前都要黑上一黑,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想要狠狠骂他,可是头顶一片阴影突然罩落,那双宝蓝色眼睛的视线毫无温度地落在她的脸上——
祁六珈直觉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要打她了,下意识闭上眼睛,心想这样也好,经过这一次之后以前的事情都可以一笔勾销,她不再欠他什么了。
但是事态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男人俯身直接咬住她的下唇,牙齿带着十足的力度,几乎是毫不留情地将她的下唇给咬出一个窟窿来。
血液的甜腥涌入口中来不及品尝便被他尽数吸纳,就仿佛……她身上的一切都是他的,就算流出的血也是他的,即使他伤了她,他也有继续占有的权利。
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侵略者、占有者,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退让”、“屈服”等等的字眼。
祁六珈被他咬得身上都要酥麻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已然谈不清这是害怕还是兴奋。她只是知道被人随意欺侮和恣意戏弄不是她的本色,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就要回礼于他。
然而男人却是揣摩出她的心思,深邃彻骨的眉眼带上了一丝嘲讽,他直接含住了她的双唇,霸道的舌头长驱直进,如一头猎豹,精准找到猎物所在,不让她有任何动弹的机会。
“唔——”
突如其来的异物入侵让祁六珈十分不习惯,舌头被他死死缠住,喉头受到压迫几乎要让她干呕,可是男人却是无动于衷,一直无情地吻着她,搜刮着她腔壁处的每一寸的地方,将她整个人都亲得头皮发麻,舌尖生痛。
抵死缠绵。
津液交换、蔓延至唇角的细碎声响不断响彻房间,明明只是很隐蔽的声音,却是依然让祁六珈感到羞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翻身过来,将她狠狠压在玻璃窗前,在整个涧川日落之前将她亲得体无完肤……粗暴而残忍地翻出以往所有尘封在岁月里的回忆,一帧帧在眼前展现,鲜活得让人生厌。
她被动接受着他激烈的亲吻,仿佛激情都好像是借来的,眼睁睁地看着头顶繁琐刺亮的灯饰模糊了她的眼,恍恍惚惚地,想起了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吻。
她那时还是和弟弟借居在他家,假期,他们闹了别扭,忘记是为了什么事情了,她这人看起来温驯,但其实不然,从小就被家人宠坏的小公主哪有可能任由别人欺负?
她口不择言地惹他生气,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彼此之间懵懵懂懂的,她还是去了舞蹈房练舞压腿,仿佛不将这件事放到心上。
然而那天霍家突然停电,舞蹈房的灯倏尔熄灭,放出了暗夜之中蛰伏的兽。
依然是类似这样的情景,他进来,将门反锁,宝蓝色的眼睛泛着亮光让人害怕,也是精准找到她的位置,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镜子前亲吻,让她根本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简单粗暴的行径一如今天,只是时间和身份,还有他们之间的经历都变了。
她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既然如此,那就无谓再在一起吧,分道扬镳岂不是更好?
思绪飘飞也只是一瞬,唇上的束缚突然松开了,让祁六珈心中一松,几乎是本能地想将他推开,但是下一刻她整个人却是被打横抱起,男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让祁六珈再度紧张起来,“你要做什么!”
霍斯羽低头看她一眼,那眼神冰冷入骨,看不到任何欲望,像是一泓深渊,深不见底,将所有的情绪都隐匿藏好,明明是沉默的风景,偏偏凝望久了,恐惧和害怕悄无声息地蔓延至四肢。
他终于找到了房间里唯一备下的一张大床,将她扔到床上,毫不怜香惜玉地,欺身而上,两指捏住她的下颌将她染上了一丝丝愠色和魅色的苍白面容给抬起,带着白檀冷香的气息几乎将她给淹没。
她只看到他薄唇轻启,无声吐出二字,“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