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松,禁锢住我手腕的掌松开了,盛世尧扬手去抓影月。抖动声嘎然而止,刀鞘上的绿光也消失了。早前在山洞中与湖怪恶斗时,就知道他也能操控影月了,所以并不奇怪。
只是不明白影月怎会突然行动?是因为感应到我的危险了吗?之前盛世尧说过影月经过千年洗炼,有了精魂存在,所以才会变得有灵性。
盛世尧虽然仍俯压在我身上,但很明显他眼中的血光淡去不少。我的手虽已能动,可我不敢有分毫的动作,怕哪怕一个细小的行为都引起他下一轮的吸血。只能尝试着轻喊:“盛世尧?”他毫无反应,直直盯着我,幽光凛凛。
想了下,换成他总是介意我不喊的称呼:“阿尧?”果见他的眼睛眨了下,似有困色浮起,很显然他对“阿尧”有印象。以往我总觉得喊他这么亲密会别扭,如果这个称呼能唤醒他,那么就算再别扭我都愿意喊他百遍千遍。
“阿尧,我是小小。”
一直沉默无言的他,终于开口,却道:“你是在喊我吗?”
我心中微沉,知道他被巨型蝙蝠施了魔咒,泯灭了心智。他见我不答,又问:“你是谁?”
“成晓,成功的成,拂晓的晓,你喊我小小。”
“成......晓......”他轻念出声,“没听过。”没等我再开口,他的眸光再度转厉,寒声而道:“凡侵我城地者死!”大掌突然发难竟掐住了我脖子,扼住我呼吸,我本能的去扳他的掌,可他的力道大得惊人。眼睛瞥到他右手握着的影月,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抓,因为刀柄被他握在掌中,所以我只能抓刀鞘,在我握住的瞬间,影月抖动了下,并且一股沁凉从指尖穿透进皮肤。
脖子处一松,盛世尧惊异的声音传来:“你竟能感应影月?”
我听他喊出影月名字,以为他恢复了些神智,连忙不顾喉咙处撕裂般的疼,揪住他的衣袖问:“阿尧,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却回的风马牛不相及:“你究竟是谁?怎能与影月心意相通?还有,我叫尧,谁允许你唤我阿尧的?”我都被他搞糊涂了,“影月不就是你送给我的吗?阿尧也是你硬要我这么喊你的啊。”他到底是想起了还是没想起啊,怎么情况变得如此诡异?
“影月我送你的?胡说,我明明将影月送给了......送谁了?我怎么记不起来了?”他突然松开了桎梏在我脖子上的手,捧住了自己的头,喃喃自问:“送给谁了?到底送给谁了?啊——”陡然间传来惊呼,我吓了一跳,黑暗中又看不到他表情,只能急声问:“你怎么了?”
“头好疼!”痛苦的呻吟从他嘴里溢出。
怎么会这样?刚还好好的啊。这时我与他同握住的影月再次不停震动起来,似乎它也在焦虑不安,刀鞘上的绿宝石光再次亮起,我直觉去看盛世尧的眼睛,却发现他眼中本以淡去的血光又变深了,而且影月发出来的绿光似乎对他不再起作用。
我出于本能的对危险规避,松开影月想去推开他压制住我的身体,可手伸到半路就被他捏住手腕,一点点按压而下制服在头顶,幽红的眸子离我越来越近,心沉到谷底,他又一次堕入魔咒了!闭了眼,不想再去看。但等了半响,却没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疼痛,而是耳畔有气流在回绕,睁眼就见他附唇到我耳边说:“我想起来了,将影月送给了......。”
最后的字吞没了音,他的唇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全身僵硬,除去因为亲密的接触,还因为那最后被吞没了音的字,清晰的传进我耳膜,他说,将影月送给了......宁。
听到自己颤着声在问:“你说将影月送给了谁?”
一声低笑抵在耳畔溢出,他微抬起头,目光与我离了两寸,“这世上,影月只认两人,一个是我,一个就是你——应宁,我的宁。”唇上一热,他温软的唇瓣覆住了我,而我已经脑袋一片空白,任由他启开我的唇,舌卷入内,攻城略地般侵扫各处。
应宁......
盛世尧竟把我当成了应宁,那他......把自己当成了巫师?我觉得自己要疯魔了,真正的应宁还躺在那张石台上,离我们并不远,她在千年以前早已死,尸身不灭是因为被冰封在了冰墙中。影月或许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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