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汗的怪异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但当时太过沉痛,我没往别的上面去想,只当此人可能有问题,就对他多加留意与防备。后来他寻机溜走,我的疑虑就又深了一层。可之后再没见他出现,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后来从与杨文浩摊牌,周通与六子不告而别,一直到我发现这个密室,得知三人秘密时,整个人完全就懵了。脑子也混沌不明,根本想不了事。直到刚刚在周通他们回来之前,我将从苏醒过来后的事一点点整理,渐渐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实在浑噩,竟忽略了很多细节。
一些事被从遗忘的记忆中挖起......
第一桩就是当初在九寨沟我被黄大仙所抓,盛世尧与六子两人来救人时,他们易了容;第二桩是绿湖村庄的石室,我们俩触动机关,在逃出石室时盛世尧展露了一手,缩骨功。光这两样,就构成了为何阿汗的身材、体形与相貌,与他完全不同的理由。
人的记忆很奇怪,它会选择性的记住些什么,又遗忘些什么。而当你如果挖空心思去回忆的话,那些被遗忘了的就会浮现模糊的影子。
在从汉古去往那个大镇的路上,有一晚我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窗外火星沫子,那其实是两个人在吸烟。一个是周通,一个就是阿汗,这事我再睡着后就给忘记了。之后回想当初我第一次意识到他没回来头疼欲裂时,阿汗就站在旁边看着。
很多事本是模糊的影子,连到一起就逐渐揭开迷雾。在我们乘车去乌鲁木齐的路上,我很少下车,偶尔的几次曾留意到底层卧铺也有个人与我一样,始终蒙头在被窝中没下车。到了乌鲁木齐,周通与六子当夜不告而别,让杨文浩转告那些话。当下我有两种选择,一种是顺应了他们,回乡而去;另外一种则是紧追而来。
这看似平常的选择,实则藏了很强的心理暗示。我们去时五人,回来只剩三人,少了核心骨与最重要的人,留下来的人除了各奔东西还能作何?事实我心念真的动摇过,想就此归乡,但如杨文浩所说,不来走一趟心难安。这个选择自然也被计算在内,所以留言让李凤云安排我住后屋,到这里就又出现两种可能:一是我住上几天等不到周通与六子,黯然而归;二是我发现后屋的秘密,找到这间暗室,从而找到已经沉睡的周通与六子。
于是又有了周通那个录音留言,嘱咐我为其守护七七四十九天。
这一件件事看起来稀松平常,可全部连到一起就发现对方想人所想,事无巨细到将各种可能都预先想到了位。如此深谋远虑,周通与六子办不到,我也办不到,只有一个人有这心机与智慧,那就是盛世尧。
他不但没留在那虚拟空间,还一直就在我们周围,从伪装的阿汗到后来大巴车上那个不下车的男人,很多种我不知道的面貌在出现。并且周通与六子行那七七四十九天之法去救刘悦的魂,没了他,谁来操作掌控?我是不知道这叫什么玄术,但几个人中,除了刘悦跟他学了点皮毛外,周通与六子根本就不擅长玄术方面的事,事关刘悦的命,他们岂敢胡来?
这个暗室一定有别的出口,我忽略了一个最明显的细节。如果周通两人不是与李凤云合伙,那必然是回来之后当着李凤云的面出去了,所以李凤云才会跟我说他们走了。这所房子没有后门,又夹在中间,院子也是透明玻璃封闭式的,根本就没其它途径能进到这后屋中。所以必然是有个出口能通到外面,他们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后屋的地下密室。
这就解释了为何我在楼上的布置完全没被动过,周通与六子却能离开暗室去到外面。
我甚至怀疑这期间盛世尧有回来过,因为他们行的这个七七四十九天之法实在太玄了,必然不是光两人往石台底下一躺入定沉睡就能了事,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步骤。既然分作七七四十九天,很有可能每隔七天就要操作一次什么,脑中有什么闪过,快得让我没抓住。至于我安在门上的那把门锁,相信以盛世尧的能力,绝对不在话下。
还有刚才周通那番有关魂城的理论,不是我要质疑周通的智慧,而是那种推论的方式,根本就是盛世尧的模式。这么多的破绽和疑点摆在眼前,我居然直到今天才发现。与他斗智,我真是输了一大截。
深吸两口气,我死死盯住周通的眼睛,“告诉我,他在哪?”
周通眼神闪烁,避开我的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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