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是怎么认识杨文浩的,在几个月前,我们是属于相亲男女。
倒是杨文浩大方开口:“听说你年前回来的,还好吗?”
我微点了头,超旁睨了眼妙妙,见她神色并无不郁,不由觉得奇怪。三人约定去喝茶,期间苦于找不到机会与妙妙单独谈,只能将疑虑存在心底。一直等到杨文浩去洗手间,我才拉了她问怎么回事?
她未语先笑,完了才道:“你以为我跟他是一对?哪能啊,我这是替你把关呢。你还不知道?梅姨拜托我给你们俩牵线,是不是几月前你瞒着我与人家去相亲了?然后还与他去了趟沙漠旅行?来,跟姐说说,对他有感觉吗?”
原来是这样,难怪两人会一起,看来梅姨借口称妙妙找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想撮合我与杨文浩。可妙妙与他又是怎么认识的?也是通过梅姨介绍吗?
不等我细问,杨文浩已经走过来,我只好缩回嘴边的疑问。如果不是心里藏了事,那么这个聚会算是愉快的,有妙妙的妙语如珠,有杨文浩的风趣幽默,他并没有探问我在荆舟的事,聊得都是国外一些稀奇百怪的趣谈。
我微笑面下听得心不在焉,惦记着疗养院那边,外婆的事是纠结,对盛世尧也不放心。虽然他承诺了不会离开,但万一他走了,我能拿他奈何?就算没走,他的情况也令我忧心。
终于熬到妙妙提出要走,我连忙附和,杨文浩绅士地提议送我们,被妙妙婉拒,他也不坚持,深看了我一眼就离去。等他走后,妙妙道:“阿晓,我觉得他不错也。”
我翻了翻白眼,没理她,只问:“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我去梅姨的画廊找你,刚好就碰上他也在,就那么认识啦。你也真是的,相亲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后来还跟人家偷偷去旅行,我说你们都发展成这样了,怎么梅姨还要我帮你们牵线呢?是还没对上眼吗?”
“是三个多月前吗?”
“嗯,你怎么知道?梅姨告诉你的啊?”
这下我心中有数了,杨文浩从荆舟独自回来后,应该就去画廊跟梅姨汇报这次我们去沙漠所遇的经历了,刚巧被妙妙给碰上了。
忽听妙妙“啊”的一声,我转眸疑看她。
“我忘记你之前说喜欢一个男的了,那人应该不是文浩吧。那怎么办?你有去找他吗?找到了没?这下可好,我还给你拉扯这事。”见她一脸懊恼状,我没好气地道:“亏你还记得,你说这样我能再与别人好吗?杨文浩再好,也始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想与她多说盛世尧的事,天色已晚,赶紧找了借口与她分别。等回到疗养院时,天已经黑了,这次我也不走什么后门,光明正大从大门进。推开外婆的房门,发现梅姨躺在一旁的家属床上休息,我脚步放轻了靠近,走到床边时,梅姨就悠悠醒转,“回来了啊。”
“嗯,梅姨,你回去休息吧,这我来就行了。”
将梅姨送出门后,我有意等了会,才悄悄拿出藏在外套暗袋里的微型摄像头,环视一圈,觉得放哪都不好,最后拟定,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人的视觉盲点通常不会留意最近的位置。床头太近,那就床尾,院里的床都是钢铁框架,两头是铁管,我在床尾靠墙位置的铁管上,抠了个小洞,然后把摄像头藏进去。
一切就绪后,长呼了口气,心情很沉重。既然决定了,就别后悔!我在心里对自己告诫。看外婆还在睡,就转身出门走到盛世尧的房前,迟疑了下,抬手敲门,几秒过后,门从里面被打开,开门的是护工,视线直觉飘向里面,在看到床上熟悉身影时心定了定。
这几天我一直在院里,所以基本上所有护工都认识我,又在隔壁房,随口掰了个理由,谎称过来看看能不能搭把手帮忙的。护工一听,一脸如释负重道:“成小姐,你能来帮忙真是再好不过,这位老先生真的……唉,我这晚饭还没吃呢,您替我一会,吃完我就回来。”
“好的,你尽管去吧,不用急,之前也是我扶老先生回来的,他与我熟,不会太排斥。”
护工姑娘高兴地离开了,我这才进门,见盛世尧微睁了睁眼看我,随后又闭上了。心知他是有意的,碍于现在所扮的身份,不方便对护工出手,那只能冷态度对之,希望对方知难而退。再说了,他本身性子就淡,不是那么易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