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都与何运来在树洞下挖的盗洞极其相似,墙土软硬程度也就几十年而已,以此推断,除了成青萍,不作她人。”
不由唏嘘,感叹外婆此生当可谓之过得精彩,只是最后却为了我耗尽一生所学术数。
长廊的尽头亦是台阶,步数不多,大约二十来阶,最上方是一扇黑金属的门。待我们走到门前时,那扇金属门就自动开启了,强光引入昏黑,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好一会才适应过来,就见庄聿似笑非笑着站在门前,一副恭候多时的样子。
盛世尧面不改色地拉我迈入,直觉环看四下,见这是一处空敞的天然洞穴,光源是人工安设的射灯,使得洞内敞亮如白昼。抬头间见洞顶竟是斑斓彩色的,以红色偏多,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洞穴。视线被最中间一块平面吸引,我松开盛世尧的手,走到跟前,惊奇地发现地宫赫然在眼前,就好像是一个液晶显示屏一般,难怪庄聿能看到我们在里面的所有动向,还说没安装监控探头的,这终端监控器不就在此处么。
却听盛世尧在旁道:“不是监控,是光线原理。”
我茫然地看他,什么意思?只见庄聿笑着走过来,“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眼,没错,地宫吊顶的每一片铺设都是用一种润透的原石打磨而成,它们被光照射后就会集中折射到这块巨型原石上,从而成像,所以地宫中的灯盏是常年不灭的。”
光影成像!我脑中反应出这四个字。
曾看过一个文字记录,说光影成像第一人乃是墨子,他在《墨经》中提出了针孔成像的原理,是世界上最早的文明记载。墨子着重对光学有过研究,包括影子的形成,光与影的关系、光的反射性能、光源与影子大小的关系以及球面镜成像的原理、物像关系等等,到后世人们通过智慧研究出了摄影摄像等先流产物。
但在此却看到了最原始的光影成像,我感叹的不是庄聿的智慧,而是感叹这一系列的工程得多浩大,而这块巨型原石又是如何被找到的?要知道这种能折返聚光的原石,价值等同于宝石,别说这么大一块了,就是拳头那么大小的,也价值连城了,会是宝石工匠最喜爱的。
这个问题被研究了好一会仍吃惊不已的周通问了出来,庄聿倒是没有面露得意,而是沉声道:“你们眼前这块是纯天然的,至于地宫中的石片......想知道从哪来,就跟我走一趟吧。刚好也是要带你们过去的。”
庄聿说完就一马当先走在前,我们全都注目于盛世尧,见他眸光流转没有迟疑就跟走了上去,只好都沉默着跟上。此洞穴每隔二三十米都会放一个射灯,使得洞内光亮能保持恒定,而洞顶与两旁的洞壁,也都是像之前那种浅红与酒红交汇的色泽,等同于一个大型的万花筒了。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就见前方似站了两人,定睛一看,是杨文浩与岛上的那位长者。
他们脚边有两个箱子,待我们走近后,就打开箱子。我往前探看,发现箱子里放的是防毒面具,不由奇问:“这些要用来做什么?”
庄聿已从中拿出了一副,冷声道:“你们也各自挑一副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前面一段路会有瘴气,轻者致人昏迷,重者窒息。”
这下大家都再没异议,俯身去拿面具,发现这面具还真是沉,光面罩上过滤就用了好几层,戴上之后都觉呼吸沉重,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幸而杨文浩在旁说只需五分钟,让大家忍耐一下,原本准备埋怨的周通也就暗自嘀咕,没发出牢骚来。
但这五分钟委实有些艰难,透不过气就不说了,主要是那瘴气弥漫了整个洞穴,以至于都快不能视物了。还好在察觉到视线受阻的同时,盛世尧就紧拽着我的手,始终牢牢牵引着我,倒不至于太过不安。
其实瘴气地段只有几十米左右,但它扩散面积却长达五六十米,总算穿过浓雾地段后,气体越来越淡,到最后视觉清晰了,见庄聿把防毒面具给摘了下来,我们就也立即摘下,狠狠地深吸了口气,发觉空气中似乎有硫磺的味道。
无需多问,我就看到正前方的奇景,那是......比之刚才更大的原石,竖立而起犹如一面镜墙,最令人吃惊的是那镜后成像的似乎是一条河,这本不稀奇,可那条河的颜色各种斑斓。
光我目之所及能数出来的,就有白色、粉红色、豆绿色,但更大面积的却是酒红色,有的地方还呈现咖啡色。这世间怎可能有这样一种河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