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的方式为我施救,未免有些矫情,他也不会理会我。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挫败,似乎我总是站在弱者的位置,等待着他来施救,无法与他并肩作战。
覆在手上的掌紧了紧,黑眸抬起,“小小,你无需妄自菲薄。”我目光躲闪了下,知道又被他窥了心思去,只听他沉冷道:“每个人都有自成的定义,没有谁是永远的弱者,也没有人能是永远的强者。这一次,若不是你毁了这石池,恐怕这里所有人都将被鸟怪强控心神,最终也将成为那石池底下尸骸的一员。”
我惊愕地微张了嘴,“是我毁了石池的原因?”
他点头,黑眸凝了凝后才道:“原本连我都要受不住啼声的幻术,是强凝魔性才能与它抵抗,但若魔性变强我还没能控住心神,就会被它制造的音频导入幻觉。这座石池相当于鸟怪的精气之源,原先凝于表面的人脸膜层,是尸气与特殊气体凝结而成的,被你误打误撞给弄破,使得池内的气体尽散于空气中,就在那一瞬,鸟怪犹如被抽离了精魂一般,卸去了大半力气。你后又将那管子削断一根,使得它接不上气来,我正是乘此良机捏断它喉咙,又再折掉它翅的。”
“啊?它被你捏断喉咙了啊。”我往那仍在顽抗的鸟怪看了看,难怪不能发声了呢,“都这样了它还没死成?”当真是顽强,就是垂死挣扎也威力不小呢。
“快死了。”盛世尧淡漠地飘过去一眼,“等气管化尽,都不用人力,它就会自灭。”本还寻疑,但见过得十多分钟后,那鸟怪果真轰然向后倒,引得围堵诸人连连惊喊,砰的一声巨响,地面震颤了下,终于仰倒在了地上,抽搐片刻,就没再动了。
周通与乌巴本是钻在鸟怪肚下的,如今两人并列在那,直愣愣地看着吹倒在地不动的鸟怪,隔了好半响,周通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长尖刀,刀头似有黑汁在滴,他唏嘘地说:“原来这怪物的血是黑色的,看来腹部确实是它命门啊。”
“不是,”庄聿沉声开口,“它不是因为腹部中刀而死的。”他回转目光,向我们这边看过来,这时盛世尧已经收回了掌,那深可见骨的牙印淡去不少。
周通与六子趔趄着跑过来,焦急询问:“小妹,你没事吧。”我轻摇了摇头,除了肩膀疼得麻木,双手有些皮外伤外,还算没太大的事。就是本可能钻进伤口的尸气,也被盛世尧用血施术除去了。这时庄聿携了简宁一走过来,低目扫了我们一眼后抬头看向上方的石池,“这里面是什么?”盛世尧眼皮都没抬地回:“想知道自己不会去看?”
庄聿在他那碰了个冷丁子,面色黑了下,就举步从台阶往上走,简宁一也随了上去,到得石池顶端时,只听她一声惊呼,差一点跌进池中,是被庄聿牢牢锁住了腰才幸免于难。
我知她为何惊骇,事实上之前当我弄破那膜层,看清底层的尸骸时,也吓得手脚发软。但听庄聿轻吐两字:“尸蛊!”我和盛世尧对视了一眼,他起身快速走上石台,然后凝立于那。我在下面看不清他们脸上神色,只觉得气氛变得微妙,且诡异。
等过了一会,他们才从上面下来,周通性急,迈前一步问:“尧哥,那里面是什么啊?”
盛世尧没应他,蹙了眉若有所思。庄聿看向乌巴问:“一般尸蛊要怎样才算成熟?”乌巴茫然着回:“我不太清楚,但知道尸蛊是蛊术中最厉害的一种蛊,存活率不高,养蛊者多以数以万计的蛊虫来培育一只蛊,当凝炼而成后,这只蛊就是尸蛊之王。”
“尸蛊之王的威力如何?多用在什么上面?”庄聿追问。
乌巴正要回答,突听在顶端传来周通的惊喊:“啊呀,我的娘,这......这太慎人了吧。”扭头去看,见他抵不住好奇心也跑到了石池上方。不由觉得纳闷,若是简宁一看到池底骸骨会惊叫算正常,但周通何至于这般夸张?而且庄聿在询问的尸蛊又是怎么回事?
六子站在下方仰头问:“老周,那下面到底有什么,让你哭爹喊娘的?”
“去你的,你才哭爹喊娘呢,你上来看看,一池子的尸虫尸体,中间包了个虫卵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