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疯的很彻底,先前还想着要让萧以月陪着他沉睡于此,现在又想着要把萧以月姐弟变成他的孩子。看着萧以月的目光时而疯狂,时而柔和。疯狂时想要把萧以月直接掐死,柔和时把萧以月想象成了他与月晚的女儿,一个有着他与月晚血脉的孩子。
想着这点,他的目光越发柔和起来,像极了一个慈父,然也仅仅是短暂的片刻,他的神奇就变了。侧头看向冰墙处,冰墙还是纹丝不动,却有着水珠滑落,也就意味着冰墙在融化。这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这寒室内,温度不足以让冰墙融化,可眼前所见确实是冰墙冒出了水珠。
水珠从开始的一颗颗,到后来变成了细小的水流开始往下流淌到地面。火红衣袍的男子眼中露出惊诧,当初建这寒室,他可是考虑过冰墙融化的问题,所以地道内的温度都不高,足以保证冰墙不会融化,现下冰墙开始融化只说明了一点,冰墙的另一侧温度在变高。
他透过冰墙看不到任何火源,只能看到萧以诺双手撑在冰墙之上,也足以表明冰墙的融化跟萧以诺有着关系。
愚蠢!
对于萧以诺的行为,他只有两个字的评价。这样耗费内力的举动无疑是在自寻死路,就算内力能撑到冰墙融化,不是还有他在,难道外面那个小子以为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推倒?
他静静坐着,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对他来说,不管什么时候出手都为时不晚,他要出手,外面那小子挡不住,他要不出手,外面那小子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更别提还想救出风云琳。
萧以诺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样做的行为很傻,很不明智,可他已经别无选择,他身上确实有火折子,但火折子全部用完估计都不会让冰墙融化一星半点。他想的便是要在最短时间内把冰墙融化,而不是先去考虑自身的安全问题。
他每多耽搁一会儿,萧以月就多一分危险,他不能拿萧以月的安危来开玩笑。曾经萧以月就常说,“没有走到路的尽头,从远处看着貌似前方就是路的尽头,要是你就此返回也许就错过了一条改变人生的路。”
他也确实亲身体验过好几回看似是必死的局,但他不放弃坚持了,最终被他找出了出路,也令的他对这句话更是深信不疑,他也相信萧以月不会放弃,她一定是在苦苦坚持着等待自己前去救她,若自己真的就放弃了,那才是会抱憾终生吧。
风云璟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坐在一棵树干之上,透过树枝,他能清晰的看到不远处的城头上写着临山城三个大字。
临山城?!
风云璟眨巴着眼睛,一时没回过神,只觉得这三个字无比耳熟,似乎听过好多次了。忽然的他想起来了,他那个从不曾谋面的爹就在临山城,姐姐也说过等他们出了丛林就到临山城了,果然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呀。
不过,他是怎么出来的呀?
风云璟挠着脑袋,“姐姐,我们怎么出来的呀?为什么我都不记得啦?”
习惯性的,风云璟一有不懂或不明白的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问自家姐姐,他到现在都没发现风云琳并没有在他身边。
“姐姐?”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风云璟扭头朝自己周围看了看,抬头往高处也没瞧见熟悉的人影,低下头也没看到。
找不到风云琳,他的眼中泛起点点泪花,“姐姐,姐姐,姐姐,……”不顾周围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只急得团团转,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足足找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他都没有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也没听到熟悉的声音。
“姐姐,姐姐,你快出来呀,不要在躲起来了,我找不到你了,呜呜,姐姐,姐姐,你快出来呀,姐姐,……”
风云璟哭的越发伤心起来,索性坐在地上抹眼睛,一点形象都不顾及了,他现在也确实没有形象可言,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都瞧不出原来的色彩了,小脸上也是灰扑扑的,哪里还有原本的白白净净。
白玉堂正准备回临山城跟风胤城商量姐弟俩的事情,就瞧着前方路中央围着不少人,从中还传出哭哭啼啼念叨声,“姐姐,姐姐,你快出来呀,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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