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也想尝试着回应,可是,其实对这种事,苏瑞还是没有太多的经验,便和莫梵亚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想了想,苏瑞伸出手臂,想搂住莫梵亚的肩膀,不过,手刚刚抬起来,莫梵亚却又握住她,将它慢慢地压回原地。
苏瑞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莫梵亚终于俯下身,动作仍然慢而轻柔,但是又带着隐约的坚定,他慢慢地解开她衬衣的扣子,解到第四颗的时候,衬衣敞向两侧,露出里面的bra,莫梵亚在她已经露出的肌肤上轻轻地吻了吻,然后,手继续下移,继续解着剩下的纽扣。苏瑞没敢再动,只是在莫梵亚靠近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他的体温似乎变得更高了,简直烫得有点吓人。
“梵亚……”苏瑞终于没有忍住,又煞风景地问了一句,“你在发烧吗?”
莫梵亚动作一顿,没有回答。
“体温真的很高,不行,我得先看看你烧到多少度了。实在不行,得先去医院看看。”苏瑞一面说,一面想咬自己的舌头。
她其实也不想那么扫兴啊,可是,和所有事情比起来,当然是健康最重要。
莫梵亚低下头,苦笑了一下,然后索性将身体全部覆下来,脸则埋在苏瑞的颈窝间。
“不想去医院.”他闷闷地说。、
“不能掉以轻心的。”苏瑞伸手搂住他的背,右手已经挪到了他的额头上,莫梵亚的额头本来正抵着她的肩膀,察觉到她的手移了过来,他下意识地躲了躲,就像小动物拱动了一下。
苏瑞心底一软,却又来了倔性,她才不管莫梵亚是不是在那里讳疾忌医,反正,她的手还是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烫,果然是烫,放在在浴室里还没有那么严重。
“我去拿体温计……”说着,她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可是莫梵亚压在她的身上,苏瑞哪里动弹得了。
而且,她身上的那个人,也丝毫没打算让位置,他仍然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肩侧,苦笑不已。
“别动,让我躺一下就好。”
他的声音从肩侧传来,有点瓮声瓮气,自然也带上了一点点孩子音,苏瑞停了停,终于决定让他任性一回。
可是,经过这样的打岔,前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进行下去了,而且,莫梵亚也没有继续的打算。
今天就算了。
他可不希望真的有什么重感冒,结果把她也传染上了。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呆了很久,苏瑞动也不动,只是放在莫梵亚背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了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听到他越发低沉与均匀的呼吸,这才意识到,莫梵亚可能已经睡着了,或者说,被高烧弄糊涂了。
苏瑞赶紧轻手轻脚地将他推到一边,然后去拿体温计和酒精。体温计得出的结果却是有点吓人,三十八点五度,算高烧了,她给莫梵亚的家庭医生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用棉签蘸了酒精,为他擦拭额头,莫梵亚真的睡得很熟,脸色泛起潮红,偶尔还发出几句梦呓般的单词,可是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
医生很快来了,最后的结论是,最近劳心劳力,休息不够,情绪紧张,睡眠严重不足,所以导致了免疫力降低,最后染上重感冒了。
苏瑞一边听一面点头,心中却在琢磨:这段时间莫梵亚睡得也不少啊,大多数都是她向他道晚安,怎么还睡眠不足呢?
更深的原因,苏瑞没有多想了,她也猜出了端倪。
这家伙,都是假寐吧!
医生开了药,很快离开了,苏瑞则拿着酒精,继续为他降温。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握着他的手,趴在旁边睡了一会。
某人计划了很久的同房之夜,结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落下了帷幕。
Alex没有问苏瑞离开的原因,不过,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与莫梵亚有关了,她现在可是莫家的少奶奶,莫梵亚的妻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他仍然坐在角落里继续喝着白开水,电台的那期排行节目收听率极高,如果那些人之前没有注意,现在,只怕也已经听到了Silence的声音了吧。
会心虚吧?至少,会有一点不安吧?
也许,接下来的打压,会来自各方各面,而他所要做的,就是要从所有打压的举动里,找到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
这才是他将Silence高调宣扬出去的目的,他们越是想保密,他就越是要让他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那张象征他们地位与身份的卡片,成为一种追星的玩意儿。狠狠的嘲弄。
——他答应斯冠群,要等三年再行动,可是,斯冠群并没有明文阻止他,在行动之前,先调查清楚吧?
他等不及三年,也无法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整整三年毫无作为。
庆祝酒宴还在继续,陆续还有宾客来访,Alex本来也想早退了,他其实并不喜欢太热闹的场面,虽然强迫自己走出来了,可是每一次这种场面,都让他受罪不少。他对声音是敏感的,任何人语声,笑声,酒杯的撞击声,都能被放大很多倍,糅杂在一起,在耳边交织回旋。他需要集中比普通人多出几倍的注意力,才能让自己不失态。
所以,Alex已经累了,他想回去一个人呆着。
也在这时,门口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偶尔还有女孩子们的惊喜的“哇”声,Alex抬起头,然后,他看见了毛毛他们从前的主唱。
依稀记得,名字叫做秀一。
秀一现在已经很红了,经过几个月的包装炒作,加上本身的素质也属优良,算是蹿红最快的偶像派歌手了,又听说最近又参演了一部大制作的电影,每天的花边消息,都能登上娱乐版的头条。
那个星光灿烂影视公司,显然正在大力地捧他。
不过,虽然是不同公司的竞争对手,此时看到秀一,Alex却并不惊奇:人都是会念旧的,越是往高处走,就越会怀念从前的朋友有多么难得,他一定是知道了毛毛他们也出道的消息,所以过来问候的吧。
念及此,Alex也没有多想,他没有迎过去,因为,毛毛和凛子两个人已经很快冲了过去。
“哇,秀一!”那两个白痴见到故人,只有欣喜万分的份,“你怎么变得那么帅了!”
确实很帅,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从前还有一种草根的乡土气,可现在,发型变了,衣服风格变了,右边耳朵上还戴着一枚银色的耳环,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精致,秀美而时髦。
秀一则看着自己从前的同伴,却根本没有如他们一样的欣慰,反而有种冷冷淡淡的感觉。
“你们也不差啊,当初口口声声说想做自己的音乐,现在怎么也开始做专辑了?”一句话,不咸不淡,可是细听之下,却都是讥嘲。
毛毛没有做声,凛子却是个没心没肺的主,他推了秀一一下,随口道:“我们的专辑还是自己喜欢的音乐啊,只不过……嘿嘿,加了一点花哨的东西,没办法,要养家糊口啊。你小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好。”秀一很简短地回答。
在场的女生中,已经有人怯怯生生地拿着笔纸过来求签名了,秀一稍微失陪了一会,有点不耐烦地签了几个,然后重新转过来,“我找你们有事。”
“我知道你有事,不然,也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了。”这一次,是毛毛接口,他显然已经没有了凛子的热忱。
秀一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而是径直问:“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乐队的名字叫做Silence?还有,你们那首单曲的词是谁写的?就是写那一句,‘纷扬的卡片,魔鬼的舞步’的词作者,我能知道是谁吗?”
“你怎么会关心这些问题?”毛毛哂然,“本来告诉你也无妨,可是,如果你是以朋友身份来问呢,我当然不会犹豫,可是,如果你是以竞争对手的身份来问呢,我只能回答一句:‘对不起,无可奉告’。”
秀一蹙眉。
凛子眼见着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变得剑拔弩张,他赶紧凑过来打圆场道:“都是朋友,这么一点小事,犯不着。这个名字是我们老大起的,词也是老大填的,老大呢,是我们从前工作的酒吧的老板,他喜欢我们的歌,又想自己玩,又想帮我们一把,所以才弄了这么个乐队,喏,我老大就在那边。”
秀一顺着他的手指,朝Alex的方向遥遥地望了过来。
Alex本来要离开了,大概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回望了一眼,然后,两人友好地点了点头。
可是,打完招呼后,秀一并没有过去与Alex攀谈,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恭喜你们,希望以后还有同台表演的机会”,然后,就这样离开了。
毛毛有点生气,凛子则满心茫然,等秀一离开后很久,凛子才讪讪地自语道:“我还有一件事没问秀一呢,我上次听传言说,他……被被人包—养了,说得和真的似的,我是不相信啦,不过,还是想亲口问一问他。”
“你问他这个问题,不是找骂吗?”毛毛头疼地看了一眼凛子,真不知道这样单纯的小孩是怎么在外面混了那么久的。
凛子挠头。
另一边,Alex则满头雾水地看着秀一来去匆匆,他正在想,他们几个重聚都说了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却是短信铃声。
翻开。
屏幕里只有一句话。准确地说,是一句疑问。
“你是谁?”
署名: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