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左右正要执刑的女司、都有些不知所措。
满室静得落针可闻,就知道所有人都糊涂起来了,大公主的意思向来无人敢于忤逆。她们显然已经被无忧的反常举动吓傻了。
无忧已经顾不了许多,几乎是硬拉着扶起的如夫人。然后摆出微笑如常的样子来。却是在拼命咬牙,撑着这位如夫人并不想直起身来的力量。
与此同时,门上响起脚步声。屋子中一时因无忧,安静下来,也就听得到外面必须是十人以上弄出来的动静。不高不低传来的是王爷的声音,“夫人是在做什么,看来,我来得不巧啊。”听到王爷的声音无忧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她猜得没有错。而所有人都开始了第二遍糊涂,连给王爷行礼问安都忘了,只是那呆呆地站着。
到底大公主经过风浪,也见过大世面,看了无忧一眼,已然带笑道,向王爷行礼,带得一屋子人也忙恭下身去,王爷亲自伸出手来扶大公主,要救如夫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大公主起了身,才接王爷的话道,“就是不巧,佩星正想与妹妹说些体己话呢,偏偏王爷这个时候来。”
说到“体己话”三个字的时候,声调轻柔如棉,眼波向王爷转去,未见一分的惊慌。王爷拉住她眼神,情深回望。
倒是如夫人身上有些抖,无忧出了好大的力气扶紧她。她一定很是失望,本来想让王爷看到的是另一番场面。
王爷在那个时间点儿上进来,少不得会看出一些眉目,但眼下,这出才是真正的喜闻乐见,于是并不点破,只是随着大公主的轻柔袅音点下一个头来,乐得装傻道,“别人家的女人们总是乱成一团,可见我是个有福之人,你们一双儿竟然情同姐妹。”
然后,他走近大公主,拉过她的手,假装理也不理无忧扶着的如夫人,轻着声音问,“手怎么这样的凉。”又看了一眼大公主左右,“王妃出来怎么穿得这样少,若然是有一二闪失,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左右都吓得忙忙垂头,不敢出声。
大公主将她的目光从被王爷握住的纤纤细指上挑起,如清流徐徐到王爷的眼睛,“不怪她们,是我一时心急来瞧妹妹,想着这几步道儿,就这么出来了。倒是妹妹穿得单薄,竟像是吹了风的样子。”然后那道目光很是意味深长地转过无忧,再转过如夫人,最后汇成一汪浓切的关怀之意,终是顿在如夫人身上好久。
室中变得很是安静,如同万古山川之上的皑皑白雪。可又分明喧嚣了这世上最最深重的情感,一切真心假意皆在眼神之间,任意游走。
而那位如夫人,只是站在大公主与王爷你来我往眼中,像一只飘零的叶子,虽然是挂着笑意,但是分外的飘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活得并不容易。最后还是王爷出言打破如厮寂寂,“之前瞧着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怎么我一来反倒是冲了大家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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