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时候你应该就会知道,让他来做一些说服工作并不是非常有效……不过我想佩妮和弗农一定会同意的吧?”
哈利一脸懵逼。这个校长好像见过自己,他好像还很熟悉德思礼一家。
“是谁?”他身后传来佩妮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位一定是佩妮吧,”邓布利多说,“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当然啦,我们是通过信的。”
哈利从没想过佩妮姨妈会用这样的惊恐和仇恨的语气说话。
“邓布利多!”她叫道,“你来做什么?”
她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偷偷写给邓布利多的信。当然,还有她的妹妹,莉莉伊万斯。11年前,一个早上,一个婴儿、一封信被放在了自己家的门前。
冷冰冰的信纸上,漂亮的花体字告诉她,她的妹妹,驱赶了一个魔头,保护了巫师界,做了一名烈士,还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她疯狂地向四处张望,想找到一个可以给她当面解释的人。要知道,就算是麻瓜界,伟大的战士牺牲也会有专门的人员上门来安慰家属,做抚恤工作。
但是,除此之外,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她想到可能是这位校长一时疏忽,可能是他在这值得庆祝的日子没有时间来料理一个家庭的后事,或者他有他自己的安排。但是,在那个巫师界普天同庆的日子里,甚至连麻瓜都摆脱了潜伏杀机的早上,只有她,真正失去了自己的妹妹,又给丈夫增加了一个负担。
佩妮把视线移向卡斯托手里的信封。那上面有一个显眼的盾牌纹章,如此熟悉。她松了一口气。
“这是哈利的。”卡斯托解释道。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勇敢地与邓布利多对视。
“你们不能……”
她感觉到那副镜片后湛蓝色的双眼端详着自己,同时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是我的失误,”她没想到邓布利多主动欠身,“不过今天是我来送哈利的日子。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阻止的。”
“更何况,”邓布利多微笑着继续说,“我想你们并没有告诉哈利他的身世吧。”
哈利一惊,而佩妮已经涨红了脸。自己和弗农做的还不止这些。
“所以,”老人点了点头,“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给哈利做一些辅导。不过你们在有些方面做得很出色,感谢你们。”
邓布利多招呼哈利过去。哈利望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门边沉默不语的卡斯托,犹豫了一下。
“先生,”哈利没有动弹,“魔法是真的存在的吗?你知道……”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然后用温和的口气说:“这不怪你,哈利……想想在你身上发生的事……以及……”
他的袖口中滑出了一根木棍一样的东西,然后他举起了那只手。
客厅玻璃桌上的那瓶红酒一下子漂浮起来,瓶身“砰”的一声四分五裂。在惊呼声中,色泽浓厚的红酒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酒瓶装着一样,仍旧保持原状,悬停在空中。而那已经往下掉落快要撞击到桌上的玻璃片一下子停住了,晃晃悠悠地飘了回去,组合在了一起。
红酒稳稳地落回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那玻璃瓶却不像是被黏合上的劣质品,它依旧完好,反射着剔透的光芒。
“哦,”哈利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是继续问了下去,“还有关于我询问您的那件事……”
“卡斯托布莱克的名字没有在名单上出现——简单来讲,一张能显示血统中具有魔力、并且达到了标准的孩子的名单,”邓布利多转过身去直截了当地说,“虽然这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但通过我那么久的工作经验,我认为还是直接说比较好。”
“是的,”卡斯托说,“请带哈利离开吧。”
他们关上门离开了。哈利最后只能看着一直站在门边,温和微笑着对他点头的卡斯托,做出告别。
卡斯托突然产生了一种在火车站上看着孩子去远方上大学的惆怅感。或许是女儿嫁出去的感觉?他连忙甩了甩脑袋。
他环视一圈,寻找着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自己的兴趣,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最后他的视线还是停留到了玻璃桌上。
正午的阳光下,那瓶劣质的红酒依旧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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