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俊俏得很,颇有汝父之风。”这时那位坐在徐陷阵身旁的妇人声音响起。
魏来转头看向妇人,暗觉有些眼熟,他隐约记得这妇人似乎姓龙,是某位宁州大户的女儿。他点了点头,用自己记忆中有些模糊的礼数拱手朝着对方一拜,应道:“龙姨谬赞了。”
“唉……这些年你一个人在乌盘城受苦了,我和你徐叔叔也是确有苦衷,没办法……”妇人又神色有愧的低下头,轻声言道,也不知是不是魏来的错觉,他隐约发现,在说着这话的档口妇人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咱们贤侄这不好生生站在我们面前吗?你哭哭啼啼作甚!”但话未说完,便被一旁的徐陷阵厉声打断。
“也对也对。”妇人连连点头,伸出手还擦了擦自己眼角似乎已经溢出的泪痕。
这般模样就是魏来也未有预料,他也不知当如何去出言安慰眼前这位似乎真的在为那些陈年往事所耿耿于怀的妇人——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关于这妇人的一切都极不真切,她与他父母之间到底关系如何在魏来看来也同样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他也只能附和着言道:“龙姨节哀,我父母知你心意,泉下也当宽慰。”
龙姓妇人泫然若泣的点了点头,然后抬眸狠狠的瞪了自己身旁的男人一眼。
那在外威风八面的赤霄
军统领,在自己妻子这样的目光下,身子一颤,讪讪笑了笑,这才看向魏来:“咳咳!魏贤侄,我听说余年所你已经娶了两位妻子,可是真事?”
此问出口魏来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对面那位神情淡漠的少女忽的将目光投注到了他的身上,魏来心底奇怪的紧,暗道这位幼时玩伴似乎比比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要八卦得多。
魏来倒也不疑有他,他点了点头说道:“确实。”
但这话说出,坐在主座上的夫妇明显脸色一变,就连那徐玥也似乎身子微微颤了颤。
徐陷阵与龙姓妇人互望一眼,脸色都变得有些凝重。
龙姓妇人迟疑了一小会,又才转头看向魏来,轻声言道:“魏贤侄可知,我家玥儿几年前便推脱掉了与萧家小公子萧蒙的婚约……”
魏来一愣,倒是隐约记得婚约之事,但却不知这婚约已经作废。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今年在乌盘城消息闭塞,晚辈确实无从知晓此事……”
“这……”听闻魏来此言的徐陷阵夫妇脸色愈发古怪,二人又是互望一眼。
“爹!娘!”可就在这时,一旁的徐玥却忽的发了声。
徐陷阵夫妇转头看向徐玥,魏来也察觉到了这一家子欲言又止话里有话的古怪,也下意识的看向少女。
只听那女孩幽幽言道:“我已师从归元宫孟悬壶门下,一心向道,红尘中事本就与我无关,今次归家是为帮爹娘报恩,爹娘也勿需迟疑。今次之后,我恐鲜有归家之期,婚约于我无非一张白纸,于他却是关键时刻可保性命的救命稻草,爹娘当年有所亏欠,今日不曾弥补,还待何夕?”
徐玥一番话说得魏来愈发迷糊,可徐陷阵夫妇却在那时互望一眼,似乎在徐玥所言之后真的做出了某种极为重要的决定一般。
那徐陷阵转头看向了魏来:“便宜这臭小子了……”
他这般说着,站起了身子,神情也庄重了不少,他正要将某些极为重要的决定在那时宣诸于口。
哐当!
绣月楼的房门却在那时忽的被打开。
“我就说我和老宁想尽办法都请不了少公子,原来是因为我俩没有老徐家这般美若天仙的女儿啊!”
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魏来随即转头看去,却见两位身着白甲,胸前却绣着紫青两色云朵印记的男人正迈着大步走入这绣月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