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空手归来的时候,愁得两鬓都白了。
慎微道:“那雇主是你外祖母派去的人,当初他将玉佩交给你爹的时候使了障眼法,将玉佩给取走了,你爹出京的时候,押的就是一个空盒子。”
朱囡囡难以置信,震惊地问道:“为什么?”
慎微看着她,没有说话。这个疑问只不过是她脱口而出的罢了,她是个聪慧的姑娘,心中当会清楚。
朱囡囡看着慎微,怔怔的,忽然就明白了。
她就是因为她爹丢了这块玉佩,才入的寿王府,她家也险些为这块玉佩赔得倾家荡产、甚至于家破人亡。
如果她外祖母没替他们家还债,那么她和娘、还有弟弟,都会让追债的人卖了,她爹还会锒铛入狱。那个时候,他们家几乎被逼到了绝境。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那个在她家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外祖母——承恩伯夫人。外祖母早就算好了,母亲会去找她,也算好了,他们家一定会答应她。
给寿王选秀的事,是各家早早就知道了的,外祖母竟是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以至于害惨了他们一家。
那段时日,她爹娘为了筹那些赔款憔悴不堪,最后不得以,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让她代承恩伯府去选秀。不幸入选后,她家像是天都塌了,她娘哭了好久,她爹更是愧疚不已,夜里常常唉声叹气,整宿都睡不着。
想到当初各种,朱囡囡忍不住眼眶一红,连忙夹了一块东坡肉送入口中,低头吃食起来。
这是她娘做的,软而不烂,甜而不腻。
半晌,她哽咽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她外祖母也太坏了,真的好坏。她有些怄气地大口嚼着菜,像是发泄。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爱吃东西,吃完后心情就会变得很好了。
可是这次,直到她吃完,她还是闷闷不乐。
慎微道:“关于你家,若有需要,我可以给你爹安排一份轻松的活儿干;还有你弟弟,我们还可以安排他入应天书院启蒙。”
朱囡囡微讶,竟是应天书院。
她弟弟现在不过是在街头一位老秀才开办的小私塾里启蒙,而应天书院却是国中四大书院之首,也是仅次于国子监的书院,百年来人才辈出,绝非一般的学子能够入学。
朱囡囡思虑片刻,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这回轮到慎微微讶了,“为什么?你可知应天书院是国中第一书院,一般人是无法入学的。”
以她弟弟的身份,若要入学,还得他们寿王府的引荐才行。就她外祖家承恩伯府,也没有一个子弟有入应天书院就学的资格。
“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不要的好。我弟弟自幼在市井中长大,他若入了应天书院,只怕会与那些富家子弟们格格不入,我怕他会起攀比或自卑之心。我觉得,还不如让他在私塾里打打闹闹地学些东西,这样快活一些。”
应天书院好是好,但并不适合让现在这个年纪的弟弟入学。
慎微听了她这话,浅笑着点了点头。
果然,未来主母的眼界就是和寻常女子不同。